时间教给你的东西都会了吗?”
小弟忍住泪,拼命。
燕尽有些释然地松了气,:“打来吧,我要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
沈秋走到廊,见那里等了一个人。
天已经黑来了,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细雪。
白观尘见他来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把手上的伞撑到了沈秋的上。
今日观燕尽的模样,已是生机断绝时日无多之相。
沈秋和燕楼主是多年好友,遇到这事,心里肯定不好受。
他不知该怎么安,唯一能的就是在这时候陪在他边。
沈秋沉默地揪了一会儿他的袖,忽然面苍白地笑了笑:“他说的也对,不是所有人都乐意修仙,奢求生的。”
若是不求生,只求寻常人的柴米油盐和生老病死,未必不是满的一生。
可是燕尽这一生,既没有机会求生,也没有机会像寻常人一样生老病死。
第二日一早,一行人发的时候,了一夜的细雪已经停了。
一新日挂在天空中,映照得满街细雪柔和而明亮。
来送客的是一直跟在燕尽边的小弟。
沈秋一直没看到燕尽的影,心里忽然一动,若有所觉地看向了小弟。
小弟将一块解签用的玉简到沈秋手里,嗓音哽咽:“这是师父的最后一卦。师父说沈前辈这次行有一劫,破解之法已经在这玉简中了。”
就像燕尽上次说的,这一卦终究是要算的。
小弟说着说着,眶一红了,却还是直了稚的脊背,宣布:“家师已驾鹤了。诸位是家师的朋友,若将来有所求,天机楼必义不容辞。”
小弟将燕尽的代转述完毕,便走了回去,吩咐守门的弟关了门。
照天机楼的规矩,楼主仙逝,天机楼要闭门谢客一个月,新任楼主才可以重新起卦。
他们这一门窥视天机太多,少有人能寿终正寝,却还是一代又一代地传来了。
师父死了,但天机楼没有倒。
他们这些小辈依旧可以支撑门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