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在睡梦中,随着记忆一同被放来的心依旧不肯放过他。
他心里酸疼得厉害,这会儿忽然无比庆幸白观尘失忆了。
沈秋被他的神看得心疼,认真地哄:“你放心睡,我一直都在这里。”
白观尘抬看到已经升起来的日,意识回看了一。
白观尘安静地看着他,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,费力扯一个笑容:“无论如何,你愿意这样安我,我很开心。”
白观尘乖乖地把上的乾坤袋了来,还细心地除去了上面自己的禁制。
白观尘被沈秋哄着,终于力不支,陷了沉睡。
他行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,直视着白观尘的睛,焦急:“小白,你看清楚,我在这里,我还活着!”
他突然挣扎起来,抓住了沈秋的手。
他又一次梦见了沈秋死后的场景。
沈秋打开乾坤袋,将里面所有有杀伤力的法符箓全都取了来。取完东西,他依旧不放心,又仔仔细细搜了一遍白观尘的上,确认真的没有能伤人的东西,才稍稍松了一气。
沈秋一脚把灵剑踹到了另一边去,气:“你要是真死了,才是永远别想再见到我。”
这便很好了。
或者他早就已经死了,留在世上的不过就是一躯壳而已。
可是今天师兄终于肯来看他了,还肯这么温柔地安他,是不是说明,他对自己没有那么怨恨了?
沈秋又哄了他两句,忽然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他终于敢放弃这条命,去九泉之给师兄赔罪了。
往日的幻觉中,无论开的场景如何平静,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说话、习剑,或者是肩并肩斩妖除,最后总是要回到那个染满了血的黄昏。
沈秋被吓了一,想也不想地抬手抓住了剑刃,拧眉训斥:“你什么!”
沈秋草草包扎了一手上的伤,看了一正偷偷往他这边看的白观尘一,凶:“你的乾坤袋呢?拿来。”
白观尘没有说话,只是更地抱住了他:“师兄,你别走……别走,好不好?”
哪怕只是幻觉……也好过空山冷寂,连幻觉也不肯梦。
白观尘似乎完全听不见他的话,依旧喃喃着让他不要走。
往日这个时候,师兄应该已经睡醒了。他会懒懒散散地倚在门框上看他练剑,偶尔指一两句哪里了错误。
符纸渐渐开始发挥作用,白观尘受到一阵困倦袭来,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。
一阵风过,的杏如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了来。
白观尘看见血,吓得心脏都不会了,灵剑“当啷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他睁睁看着自己的剑一次又一次穿过沈秋的心脏,再看着沈秋的在自己面前化成一滩血,几乎觉得死的人是他自己。
他不敢睡……怕醒了就看不见这个人了。
沈秋趁他不防备,灵力探他的经脉里探查了一圈,勉勉替他梳理了一分关键的灵力,给他用了一张昏睡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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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所措地看着沈秋手上的伤,想要伸手碰一碰,却像是怕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,迟迟不敢伸手去,只能愣愣地问:“师兄,你还是不想见到我吗?”
那个时候他像往常一样晨起练剑,一整剑法练完便收了剑。
他抓得急,掌心被灵剑割开了一,鲜红的血顺着灵剑了来。
他亲手杀了他最的人。
沈秋也顾不上自己被抱得不过气来,放了声音哄他:“我在这里,哪也不去好不好?”
他一次恨自己笨嘴拙,说不好听的话来哄沈秋留,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让他别走。
要是他没有失忆,依照他方才的行为,怕是两个人现在早就没有机会见面了。
这大概是他在师兄走后经历过最好的一次幻觉了。
沈秋被白观尘平静到绝望的神刺了一,正想说些什么,忽然见他召了一柄灵剑,冲着自己的脖砍了过去。
他想听师兄说话,便故意将剑招使得漏百。
白观尘乖乖地任由他动作,不错地看着他,像是看一少一似的。
那个黄昏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现在他的幻觉里,似乎是一残酷的提醒。
如果师兄真的不想见到他的话……那他就迟些再死好了。
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沈秋抱怨:“小白,你这剑法怎么这么多小病啊?”
他实在太想念这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