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禁制解开的动静,沈秋立刻拉开了门。
沈秋安静地坐了一会儿,脑里糟糟的思绪平静了不少。
他忽然想起来,白观尘带他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绪明显不对劲。可是那时候他脑里也糟糟的,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。
白观尘的房间里只有最简单的家,为数不多的私人品都打理得整整齐齐,连装饰都没有,看着就让人心里空得慌。
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,也坐不住了,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。
隔了一会儿,他才听见里面传来平静温和的一句话:“是我,开门。”
雪好像大了些,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外面冷的厉害。
他忍不住沉沉地叹了一气,烦躁地了自己的脑袋。
沈秋心里不自觉有些发慌,只能从祁思南那里拿了一叠传音符,拧着眉一遍又一遍地给白观尘发。
沈秋心里不痛快,索板着脸将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一茶拆开,把杯胡摆了一桌。
沈秋吓得手一抖,“啪”摔了个杯。
沈秋不敢再想去。
要是白观尘也跟思南一样好说话,他也不用这么费心。
师兄和小师弟……背后玩得这么野的吗?
他们几人都于清虚君门,修习的功法虽说并不相同,基本路数还是一致的。可前这禁制似乎并不遵循他们这一门的路数,想来应该是二师兄自己创的。
知了里面的人是谁,他好像一瞬间就回到了少年时。那个时候他还是整个门派的小师弟,天赋不也没什么志向,遇到什么不了的事,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求助师父师兄师们。
他不敢耽误事儿,就快速把自己的发现对沈秋说了一遍。
沈秋心,我不光知这禁制怎么解,白观尘那小兔崽的什么事我不知。
小白方才不是说去找思南了吗?
他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瞬间放到了最大,想也不想地走到了门边,问门外的祁思南:“小白方才说去找你了,你没有看见他吗?”
祁思南费劲打开了前面几禁制,到了最后一禁制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,带着哭腔委屈:“大师兄,还有一禁制我打不开。”
云层。
沈秋叹了气,温声安:“都多大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哭鼻?”
祁思南更惊吓了。
听见这个语气和称呼,祁思南瞬间如遭雷击。
祁思南意识听从他的吩咐输了灵力,不过几息的功夫,禁制便顺利打开了。
沈秋听见祁思南的声音,愣了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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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思南去找了几个弟,一行人将飞舟上上找了个遍,也没有找到白观尘的影。
他才刚走去,就被祁思南扯住了衣袖。
沈秋拧了眉,:“先把我放去。”
他刚完成自己的“杰作”,还没有毁尸灭迹,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祁思南睛亮亮地看着他,问:“大师兄,你怎么知这禁制怎么解?”
祁思南眨了眨睛,才发觉睛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。
他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反应过来沈秋方才话的意思,手忙脚地想要打开门。
也行吧,两个人分开一会儿也能冷静一。
他匆忙把桌上的茶恢复了原位,将碎掉的瓷片踹去了桌面,才扬声:“来。”
祁思南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,低了泪,认真研究起门上最后一禁制来。
他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,才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:“大师兄?”
他倒是没想到祁思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的份,摸了摸小师弟的,叹了气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:“我们先去找你二师兄。”
祁思南听见沈秋的声音吓了一:“啊?我没看见他啊。”
那个时候,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师父他们不住的,他用不着心任何事就可以过得很好。
如果白观尘了什么事……
他还在踌躇要不要手两个人的家事,冷不防听见里面传来了沈秋的声音:“思南,你听我说,小白现在状况可能不太对。你把门打开,我要去找他。”
隔着阵法,祁思南没听清楚里面的动静,又敲了敲门,问:“二师兄,你在吗?我有事儿想跟你商量。”
沈秋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:“三成灵力输到坎位,剩的灵力输到离位。”
沈秋在白观尘的房间里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,也没有等到人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