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节(2/3)

回到中已是申时，日已西斜。萧彧在车上已然睡着，也难怪，他昨夜几乎一宿没睡，一大早就门接裴凛之，又是祭祀又是庆功宴，还喝了不少酒，就算是黄酒，喝多了依旧会醉的。

裴凛之想了想：“冬日里还是冷的，比

后来渐渐大了，他被要求自己睡，发现爹爹还是和师父一起睡，那时候他疑惑过一阵，问过边的人，他们告诉他，爹爹份重要，有人会对他不利，师父武功，他与爹爹睡一起是为了保护爹爹。

裴凛之抬看一阿平：“好啊，来帮你爹爹摘了这冕。”

车停后，裴凛之也没叫醒萧彧，而是抱着他从车上来，径直走向寝。

萧彧听了，送往嘴边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。比起被歼灭的十几万东戎兵，安军阵亡了六万多将士，已经算是占据相当大的优势了。

阿平一边忙一边说：“师父走后，我了一寸。”

裴凛之察觉到萧彧的绪受到了影响，便用神示意关山等人。关山立即心领神会，赶起过来给萧彧敬酒。其他将领见状，也赶跟着过来了。

裴凛之打量着小徒弟，说：“阿平了不少。”这还是他回来后仔细打量他。

裴凛之当然并没有打算瞒着萧彧, 他知萧彧一向最珍视人命，恤将士们，若是知牺牲了那么多将士，必定会忧心忡忡，寝难安。

萧彧举起酒杯，将杯中酒缓缓浇在地上，连浇了三杯，以敬那些英勇牺牲的亡灵。

萧彧见大家如此，便将坏绪抛到了脑后，与大家喝酒聊天起来。

裴凛之没骑，陪他一起坐车。他绪一放松，上车不久就枕在裴凛之上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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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爹与师父是没办法生孩的，他们只有自己这个继承人，故而他必须要努力，要一个合格的接班人。也是因为这个意识，他才对自己要求日益严格起来。

所以直到战争结束，萧彧都不太清楚到底阵亡了多少将士。

裴凛之笑：“不错，功课与功夫都没落吧？”

现在打了胜仗回来了，也就没必要再隐瞒, 他如实说了阵亡将士的数目。

并没有确切的阵亡数据。

爹爹贵为九五之尊，天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，面对任何艰难险阻都能稳胜券，唯独在师父面前，他才会真正放松懈怠，不再是那个睥睨天的帝王，而是一个会害怕会脆弱的活生生的人。

裴凛之将萧彧抱回寝，放到榻上时，发现萧彧上着装繁复，不能直接躺，只好抱着他，替他除冕。

再大一些，这些理由都不能再说服自己，他渐渐明白了爹爹和师父的关系，并不觉得多突兀，爹爹与师父跟二师兄和鱼儿之间并无任何不同，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。

这也就意味着十几万个家失去了至亲, 哪怕是打了胜仗, 谁的心又能完全轻松呢。

闵翀恭敬应：“陛放心，臣定会安排妥当。”

阿平赶过来帮忙。

阿平微愣，然后：“好。师父，北边到底是什么样的？果真那么冷吗？”

关山还有力价，主动跟萧彧说起了打仗期间发生的趣事，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，绘声绘地说起了行军打仗期间的各逸闻趣事。

然而这六万多将士都是活生生的生命，加上打西戎时牺牲的将士，统一天，一共有十几万将士献了生命。

阿平站在门，见状说：“师父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
阿平跟在后，看着师父坦无比地抱着爹爹，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，仿佛他怀里抱的不是这天份最为贵的人，只是他最疼的那个人。

“回师父话，没有落。希望我能早日学成，好帮助爹爹。”

裴凛之莞尔：“阿平真是大了，说话也拘谨起来了。咱们师徒也算得上同父，不必这么客气。”

阿平已经十四岁了，小时候尚不明白爹爹与师父的关系，只是意识里觉得，他们同榻而眠是天经地义的事，毕竟这是他最喜的两个人，三个人就该睡一张床。

和平与统一, 尊严与荣耀，全都是用生命与鲜血换取的。

末了，萧彧叹息：“将士们的后抚恤一定要到位。这几个月事会非常多，腾云，有劳你多费心了，务必要在迁都之前，将抚恤金都分发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