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心理上来说,从崖州带来的人才是萧彧最为信任依赖的,是真正的自己人,比之属与同僚的关系,他更愿意将他们视为家人。
天一统,国泰民安的日何时才能实现呢?真希望那一天早日到来。
当年离开崖州之时,这些人多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与懵懂稚。如今倏然已过近十载,稚已成少年,少年郎皆多已成家立业、娶妻生,人数比离开之日已多近半,呈蓬发展之势。
一旁的闵翀笑:“不光你那些师兄,这里的在座的没有几个不是天门生啊,当年大勇、小、鱼儿这些人,全都上过你爹爹的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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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彧苦笑:“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,都是被来的。这么大个摊,总需要人来收拾。”
阿平难以置信地笑:“果真?那这么说来,我也是跟着爹爹和师父上过课的?”
萧彧闻言睛一亮:“对啊,我怎么忘了这一茬。还好,还好,这个难题可算是解决了。”难怪有以战养战的说法,这不就是现成的么。
阿平摇:“我只记得番禺的一些事了,那时候太小了。说起来,几位师兄也还是爹爹的学生了?”
裴凛之说:“抚恤金的事暂时不用担心,我们从西戎那儿缴获了不少金银,还有西戎的铜币,拿来重新熔铸了,再给将士们发放抚恤金吧。”
他们买了朝廷的券币,为了到期能够赎回自己的钱,自然得支持朝廷的一切举措,彻底死了那份蠢蠢动的不安分之心。这对维护稳定也是一大助益。
阿平笑起来:“那便都是我的师兄师了。”
为了筹钱,萧彧甚至还铸发了券币,也就相当于国库券,向民间发售,承诺一定的利息,三年或五年到期兑换。这法可比增铸钱币合理多了,至少不会引起大量货币市场从而导致通货膨胀。
发行券币类似于民间的放贷,只是利率要低于民间的利贷。但由于是朝廷发售的,信誉有保障,百姓都愿意购买。券币发行得非常顺利,短短一月便已售完。
“对呀。”裴凛之接过话题,看一萧彧,笑,“当年我与你爹爹在家中办学堂,夜间在家门给大家上夜课,讲故事。那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呢,特别黏你爹爹,一到晚上,除了他你谁也不要,他只好一手抱着你,一边给大家讲课。可把你爹爹累坏了。”
萧彧说:“算起来还真是。还怀念崖州的,尤其是白
这也是他治国家的现状,百姓从离失所朝不保夕的生活中逐渐安定来,开始安居乐业,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与向往,国泰民安、国富民将会是不远的梦想。
萧彧说:“也还好,再辛苦也不及你们这些生死的将士。说到这个,将士们的抚恤金还没凑齐呢,愁人。不赚多少钱都不够用!”
裴凛之回来没两日,便是中秋。时人尚未重视中秋佳节,但萧彧很看重,每年中秋都会隆重庆祝,不仅要拜月赏月,还要聚会团圆。
“正是。你后来不还跟着我去学塾上过课,还记得吗?”萧彧笑。
裴凛之了解清楚萧彧这一年多的举措,中的赞许之都溢来了:“我就说了,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来坐这个位。”
回想起来,那样简单快乐的日竟有恍若隔世的觉。
用这个法还有一个好,购买券币的主要是原来的地主阶层,因为只有这些人手中才有多余的钱来购买券币。
是夜,秋风微凉,暗香浮动,月华如银倾泻,将四海人间笼成诗画。
萧彧正沉浸在回忆中,忽然听见阿平叫他:“爹爹,爹爹!”
这法令闵翀这个钱搂都拜服不已,萧彧竟有如此妙招,不用抢不用坑,便能筹集当需要的费用。
萧彧回过神来:“平儿何事?”
当日从崖州跟着来的,除了吉山与吉海兄弟未在场外,余者皆携家眷前来,就连吉山的波斯妻泰安也带着混血儿来了。
太初河池旁的翠微阁中,烛光与天织的月光相辉映,照亮了满座声笑语的宾朋。
以后打东戎就不这么着急了,休养两年,储备一财富再打吧,不用这么捉襟见肘,就是东戎境的汉人百姓还要再受几年苦。
裴凛之给他肩膀:“就是辛苦你了。”
萧彧特别喜这样的闹,斯斯景令他想起了当年在白沙村中上夜课的景,男女老少聚在篝火旁,如饥似渴地听他和凛之、孟洪授课讲故事。
中秋这晚,萧彧便在中设宴,邀崖州旧聚,算是一场家宴。
阿平笑着说:“方才听见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说,当年在崖州的时候,爹爹和师父每晚都给大家讲故事,是不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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