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回 失军心河上弃师 逐盗魁徐州告捷(2/3)

李二本是剧盗，闻丞相脱脱亲自到来，便号召群盗，一齐杀，冲突过去；亏得脱脱军律严明，一些儿不见慌忙，各自携械抵御。正战间，但听李二阵，梆声一响，飞箭便应声来。元兵前队未曾预防，被死了数十名。脱脱恐中军惊退，忙策向前，领兵杀上，说时迟，那时快，脱脱所乘的首，已中着一箭，箭镞甚，饰以铁翎，这负着痛楚，几乎支持不住，卫士忙来扶住脱脱。脱脱叱开卫士，易骑，仍旧麾旗前。麾见主帅拼命，哪个还敢退后，一阵冲杀，竟将李二众，回城中；李二忙令闭城，方阖半扉，元兵已如涌，势不可当。幸徐州尚有城，外郛虽破，城尚可自保。李二急呼众奔，闭门固守。

盈廷人士，从此噤不敢言。惟脱脱虽多蒙蔽，心终忧国，默念各路已有重兵，只徐州被李二占据，尚未克复，决意自请征，规复徐州。遂朝面请，奉旨特许，命以答剌罕太傅右丞相，分省于外，总制各路军，爵赏诛杀，悉听便宜行事。并命知枢密院事咬咬，中书平章政事搠思监，也可扎鲁忽赤此六字系元代官名。福寿，坊间小说有赤福寿，想系福寿以上误添一赤字，遂致以讹传讹。从脱脱师。脱脱临行时，复奏请哈麻兄弟，可以召用。恩怨太明，反致自误。顺帝自然准奏，立召哈麻为中书右丞，雪雪为同知枢密院事。两人星夜京，来送脱脱，脱脱以国事相托，教他尽职效忠。看错了人。两人唯唯听命。脱脱便麾兵都，渡河而南，直抵徐州，于西门外安营。

因明泰不华之忠，方国珍立狡，所以。

既到京师，仍受命为御史大夫。西台御史范文，抱着一腔忠愤，联络刘希曾等十二人，上书奏劾，说他丧师辱国，罪无可原。中台御史周伯琦，反劾范文等越俎上言，沽名钓誉。两篇奏章，先后呈。顺帝竟从伯琦言，斥责范文等十二人，统降为各郡判官。又加罪西台御史大夫朵尔直班，说他授意属僚，好为倾轧，外徙为湖广平章政事。真是愦愦。朵尔直班素风疾，及都门，老病复发，行至黄州，又奉诏令他司饷，各路统帅，日来絮聒，总是迎合当。卒至忧愤填，呕血而死。脱脱不能辞其咎。

而去。独浙东宣使泰不华，料其狡诈，夜访达什帖木儿，拟命壮士袭杀国珍。达什帖木儿不从，且斥泰不华违诏喜功，计遂不行。及达什帖木儿还都，国珍果复率党羽，海剽掠。泰不华遣义士王大用往谕，被国珍羁住，另遣戚党陈仲达报闻，如约愿降。泰不华乃率数十人，偕仲达乘舟，张受降旗，乘而前。舟沙不能行，猛见国珍鼓掉前来，急呼仲达与伸前议，仲达目动气索，泰不华知有异谋，手刃仲达，即前搏国珍船，死贼目五人。国珍船中尽藏伏兵，至是齐起，跃登泰不华舟，泰不华夺刀挥，复毙贼数人。贼攒槊竞刺，中泰不华颈，鲜血直，犹直立不仆，卒被贼投尸海中，余众皆战死。事闻于朝，追封魏国公，谥忠介，命左丞左答纳失里克日讨，不得违慢。左答纳失里也奉命去讫。此段为说明文，亦为销纳文，

脱脱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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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廷又颁诏旨，令各路统帅，便宜行事。满望他旗开得胜，到成功，不意第一路注意人，竟无端溃散，自沙河退驻朱仙镇，几不成军。看官问这统帅姓氏，就是脱脱丞相的母弟，叫作也先帖木儿。加脱脱丞相母弟六字，句中有刺。他自上蔡得胜后，至沙河，驻扎了两三月，未曾对仗。忽军中自起讹言，竞称刘福通纠合众寇，前来劫营，累得也先帖木儿日夕防备，连寝都是不安。忙了好几日，并不见有一寇到来，顿时懊恼得很，把所有军官，斥辱一番，并令此后不得妄言，违令者斩。不把军官立斩，还算仁恕，但也亏有此着，才得逃命。一班军官，本已心怀怨望，又被他严加训斥，索一哄而散，夤夜逃去。也先帖木儿并未预闻，到了日上三竿，升帐检阅，只有亲兵数百名，兀自守着，其余不知去向。慌忙去请卫王，卫王也骑走了。那时也先帖木儿仓皇失措，也只好上急奔，行了三十六策中的第一策。奔至朱仙镇，方遇卫王宽彻哥，带着一半散卒，在镇扎营。他尚莫名其妙，及与卫王相见，问底细，卫王又模模糊糊的说了数语，没奈何上书奏闻。嗣得诏敕，遣中书平章政事蛮一作曼济。代为统帅，召他还京。他即将兵符缴与卫王，即日北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