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回 宠女侍僭加后服 闻母教才罢弹章(2/3)

脱脱既还京师，葬父毕，拜表谢恩，复得旨命为太太傅，综理东事宜。脱脱受命后，默念此次起复，定是有人从中调停，不可不密图酬报。凑巧来了侍御史哈麻，一作哈玛尔。由脱脱延，与谈年余阔别状，甚是洽。看官！你这哈麻是何等人？他是宁宗母的儿，父名图噜，受封冀国公。哈麻与母弟雪雪，早备宿卫，两人均得主，唯哈麻才尤捷，益为顺帝所亵幸，累次超擢，得任殿中侍卫史。亡元者哈麻之力，故名时不嫌求详。当脱脱为首相时，哈麻日事过从，曲意趋附，至脱脱罢职，随父戍，哈麻在顺帝前，稍稍替他缓颊。至是与脱脱叙旧，自然把前日营护的功劳，一一说明，且添了许多诡话，说是如何记念，如何排解，小人专会捣鬼。脱脱秉忠厚，总他语语是真，非常激。哈麻说一句，脱脱谢一声，至哈麻去后，脱脱还称他是第一个好人。独太平秉公办事，把保奏脱脱的事从未提起，所以脱脱全然不知。

一日，顺帝幸上都，皇随行，脱脱亦从驾。过云州，猝遇烈风暴雨，山大至，车人畜，多被漂溺，顺帝不及提携皇，只顾着自己命，即登山避。脱脱见顺帝自去，忙涉至御辇旁，抱皇儿，负在背上，跣着足奔上山冈。顺帝正系念皇，在山盼望，但见脱脱负而来，好似得了活宝贝一般，即趋前抱皇，一面抚脱脱：“卿为朕，勤劳至此，朕必不忘！”未必未必。脱脱当即谢恩，谁知过了一两年，顺帝竟信了谗言，将脱脱父谪戍，所以太平为之不平，提云州故事，教顺帝自己反省。顺帝被他一说，也自悔言，遂命脱脱奉父柩还葬。

会太平以哈麻在，导帝为非，意将他驱逐，商诸御史大夫韩嘉纳。嘉纳很是赞成，便授意监察御史沃哷海寿，教他弹劾哈麻，历陈罪状。第一款，是在御幄后僭设帐房，犯上不敬。第二款，是明宗妃脱忽思闱，越分无礼。还有私受馈遗，妄作威福诸条款，亦列奏中。尚未拜发，偏已漏消息，传哈麻耳中，哈麻即至顺帝前哭诉，略称太平、韩嘉纳有意构陷，唆使海寿，将臣劾奏，即乞解臣职以谢二人等语。顺帝摸不着脑，只说是并无奏章，何必着急，哈麻复称海寿已缮就奏牍，明日即要呈。看官！你想台官的疏奏尚未上陈，那哈麻已先闻知，预为哭诉。若使明白的主，见哈麻如此狡黠，定要疑他潜布爪牙，暗通声气，所以事前侦悉，先使机诈。这鬼蜮伎俩，一加斥责，便无遁形。怎奈顺帝昏馈得很，平时甚哈麻，掷骰击球，联为狎侣，此次闻他辞职，如何肯依，免不得温语留。

转间，皇猷识理达腊已离怀抱，渐渐的大起来，顺帝母及，辄令皇随侍，凡有巡幸，亦令偕行。时脱脱尚秉国钧，为顺帝所亲信，所以脱脱廷时，顺帝曾饬皇拜他为师，并命他随时教育。脱脱受命不忘，格外注意，有时皇游脱脱家，一留数日，稍遇疾病，脱脱即亲为煎药，先尝后。

翌日昧，即偕韩嘉纳朝，俟顺帝登殿，便直陈哈麻兄弟，盘踞禁，权倾外的罪状。顺帝徐徐答：“哈麻罪状，当不至此。”太平：“历代以来的臣，若非显行构逆，定是献媚贡谀，表面上很是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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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氏私愿既偿，遂与嬖臣沙剌班秘密商量，乘此升为皇后。不过因皇后待她有恩，恩将仇报，未免心怀不忍，因此不能决议。奇氏还是好良心。沙剌班急智生，猛记起先代皇后曾有数人，此时援着祖制，奏请一本，何人敢有异言！祖宗贻谋不臧，转使若辈借。当禀知奇氏，奇氏大喜，便命他即日上奏。果然数语陈，纶音立，即命册立奇氏为第二皇后。大礼已成，奇氏居然象服委佗，安居兴圣西。

氏无所嫌怨，不与计较外，凡如太后母，外如权相伯颜，俱视若中钉，尝在顺帝前说他短。后来伯颜被黜，太后母被逐，虽有原因牵涉，然大半由奇氏暗中媒蘖，所以先后发生变端，

次日视朝，果然由韩嘉纳代呈奏章，系沃哷海寿署名，劾哈麻数大罪，顺帝不待瞧毕，便掷诸案上，悻悻退朝。韩嘉纳料知不佳，忙与太平计议。太平到了此时，也不禁气愤：“有哈麻，无太平，有太平，无哈麻，明晨当朝面奏。”

几致人意外。加罪奇氏，不特补前文所未及，且足发正史所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