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回 妨功害能淫威震主 竭忠报国大义(3/3)

是不好不去。默默的思索多时，竟想废立的一条计策来，拟乘此畋时候，挟了太，号召各路兵，阙废君。又蹈唐其势覆辙，这正是暗中报应。计划已定，便齐卫士，请太启行，簇拥城，竟赴柳林去讫。

看官！这太却是何人，原来就是文宗次燕帖古思。从前顺帝嗣位，曾奉太后谕旨，他日须传位燕帖古思，所以立燕帖古思为太。应四十九回。

伯颜既奉太都，脱脱即与阿鲁等密谋，悉拘京城门钥。命所亲信布列城，夤夜奉顺帝居玉德殿，召省院大臣，先后见，令五门听命。一面遣都指挥月可察儿，授以秘计，令率三十骑至柳林，取太还都。又召翰林院中杨瑀、范汇二人，草诏，详数伯颜罪状，贬为河南行省左丞相。命平章政事只儿瓦歹，赍赴柳林。脱脱自服戎装，率卫士巡城。俟诸人城后，阖了城门，登陴以待。

说时迟，那时快，不到数时，月可察儿已奉太回来，传着暗号，由脱脱开城迎，仍将城门关住。原来柳林距京师，只数十里，半日可以往返。月可察儿自二鼓起程，疾驰而去，至柳林，不过夜半。当时太左右，已由脱脱派着心腹，使为应，及与月可察儿相见，彼此不待详说，即挈了太，与月可察儿一同都。

伯颜正在睡乡，哪里晓得这般计划。至五鼓后，睡梦始觉，方由卫士报闻太已归，急得顿足不已。正惊疑间，只儿瓦歹又到，宣读诏敕。伯颜听他读毕，还仗着前日势力，不去理睬，竟帐上，带着卫士，一气跑至都门。

时已天晓，门尚未辟，只见脱脱剑佩雍容，踞坐城上，他即厉声喝着，大呼开城。威权已去，厉声何益！城上坐着的脱脱，起答：“皇上有旨，黜丞相一人，诸从官等皆无罪，可各归本卫！”伯颜：“我即有罪，被皇上黜逐，也须陛辞皇上，如何不令我城？”脱脱：“圣旨难违，请即自便！”伯颜：“你是我侄儿脱脱么？你幼年的时候，我曾视若己，如何抚养，你今日怎得负我？”脱脱：“为国家计，只能遵着大义，不能顾着私恩；况伯父此行，仍得保全宗族，不致如太平王家，祸及灭门，还算是万幸呢！”确是万幸。

伯颜尚再言，不意脱脱已城自去。及返顾侍从，又散去了一大半，到没法可施，不得已回南行。直定，人民见他到来，都说丞相伯颜，也有今日。有几个朴诚的父老，改恨为悯，奉壶觞。伯颜温言抚，并问：“尔等曾闻有逆害父的事么？”父老：“小民等僻乡野，只闻逆臣君，不曾闻逆害父！”伯颜被他一驳，未免良心发现，俯首怀惭。旋与父老告别，狼狈南，途次又接着廷寄，略称伯颜罪重罚轻，应再行加罚，安置南恩州县。看官！你想南恩州远在岭南，镇日里烟瘴薰蒸，不可向迩，如这位养尊优的大丞相伯颜，此时被充发去，受这么苦，哪里禁当得起！他亦明知是一条死路，今日挨，明日宕，及行抵江西隆兴驿，奄奄成病，卧土炕中。那驿官又势利得很，还要冷讥讽，任奚落，就使不是病死，

也活活的气死了。争权夺利者，其鉴诸。

伯颜既贬死，元廷召扎尔台还朝，命为太师右丞相，脱脱知枢密院事，余如阿鲁、世杰班等，俱封赏有差。嗣复加封扎尔台为忠王，赐号答剌罕。扎尔台固辞，且称疾谢职。御史台奏请宣示天以劝廉让，得旨允从。台官又来拍。乃诏令扎尔台，以太师就第，授脱脱为右丞相，录军国重事。脱脱乃悉更伯颜旧政，复科举取土法，雪郯王彻彻秃冤诬，召还宣让、威顺二王，使居旧藩，又弛禁，减盐额，蠲宿逋，并续开经筵，慎选儒臣讲，中外翕然，称为贤相。小也有诗咏脱脱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