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脱退。复去禀告吴直方,直方:“这事关系重大,宗社安危,在此一举,但不知汝奏对时,有无旁人听着。”脱脱:“恰有两人,一为阿鲁,一为脱脱木儿,想此两人为皇上亲臣,或不致漏机密。”直方:“汝伯父权焰熏天,满朝多系党羽,若辈苟志图富贵,竟秘谋,不特汝被戮,恐皇上亦蹈不测了。”脱脱闻了此语,未免慌张形。直方:“时刻无多,想尚不致遽,我尚有一计,可以挽回。”脱脱大喜,当即请教。直方与他附耳:“如此如此!”此为省文起见,所以浑。喜得脱脱跃而,忙去邀请阿鲁及脱脱木儿至家,治酒张乐,殷勤款待,自昼至夜,始终不令门。自己恰设词离座,访世杰班,议定伏甲朝门,俟翌晨伯颜朝,拿他问罪。当密戒卫士,严稽门,螭坳统为置兵,待晓乃发。
会郯王被杀,宣让、威顺二王被逐,顺帝敢怒不敢言,只日坐廷,咄咄书空。脱脱瞧着,便跪请为帝分忧。顺帝太息:“卿固怀忠,但此事不便命卿效力,奈何!”脱脱:“臣侍陛,总期陛得安,就使粉骨碎,亦所不恨。”顺帝:“事关卿家,卿可为朕设法否?”脱脱:“臣幼读古书,颇知大义,毁家谋国,臣不敢辞!”顺帝乃把伯颜跋扈的迹,详述一遍,并且带语带哭,脱脱也为泪,遂奏对:“臣当竭力设法,务报主恩!”顺帝。
这位大丞相伯颜的了局,说来更觉可奇,他不死在别人手中,偏偏死在他自己的侄儿手里,正是天网难逃,愈愈巧了。看官听着,他的侄儿,名叫脱脱,一作托克托。就是扎尔台的。先是唐其势作时,脱脱尝躬与讨逆,以功官,累升至金紫光禄大夫,伯颜令他备宿卫,侦帝起居,嗣因专用私亲,恐议,乃以知枢密院事汪家,及翰林院承旨沙剌班,与脱脱同禁中。脱脱得有所闻,从前必报知伯颜,寻见伯颜揽权自恣,也不免忧虑起来。
是时脱脱返家,已与阿鲁、脱脱木儿约为异姓兄弟,誓同报国。忽来监宣召,促脱脱议,脱脱与二人相偕。顺帝即将伯颜奏章,递与脱脱。脱脱阅毕,便启奏:“陛不宜畋,请将原奏留中为是。”顺帝:“朕意也是如此,只伯颜图朕日急,卿等务替朕严防!”言未已,监又呈奏牍,仍是伯颜请猎。顺帝略略一瞧,即语脱脱:“奈何?他又来朕了。”脱脱:“臣为陛计,不妨托疾,只命太代行,便可无虑。”顺帝:“这计甚善,明晨就可颁旨,劳卿为朕草诏便了。”脱脱遵谕,即就顺帝前领了笔墨,写就数行,复呈顺帝亲览。由顺帝盖了御宝,于次日颁发去。自此脱脱等留住禁中,与顺帝密图方法,三个匠,比个诸葛亮,这遭伯颜要堕计中了。
大丞相,到恶贯满盈的时候,总有人来摆布,教他自去寻死。儆世名言。
脱脱暂归,天尚未明,伯颜已遣人召脱脱,脱脱不敢不去。及见伯颜,竟遭诘责,说是廷外,何故骤行加兵?消息真灵。那时脱脱心大惊,勉镇定了神,徐徐答:“廷为天所居,理宜小心防御;况目今盗贼四起,难保不潜京师,所以预为戒严!”伯颜又叱:“你何故不先报我?”脱脱惶恐,谢罪而去。料知事难速成,又去通知世杰班,教他缓图。果然伯颜隐有戒心,于次日朝时,竟带卫卒至朝门外候着,作为保护。及退朝无事,又上一奏疏,请顺帝畋柳林。
伯颜接诏后,暗思太代行,事颇尴尬,但诏中命大丞相保护,又
时扎尔台尚未镇,脱脱曾密禀:“伯父骄纵日甚,万一天震怒,猝加重谴,那时吾族要灭亡了,岂不可虑!”扎尔台:“我也曾虑及此事,只我兄不肯改过,奈何!”脱脱:“总要先事预防方好哩。”扎尔台称是。至扎尔台奉命北去,脱脱无可禀承,越加惶急,暗思外人无可与商,只有幼年师事的吴直方,气谊相投,不妨请教。
一日,侍帝左右,见顺帝愁眉不展,遂自陈忘家殉国的意思。顺帝尚未见信,私与阿鲁、世杰班两人述及脱脱奏语,令他密查。阿鲁、世杰班,算是顺帝心腹,了数年皇帝,只有两人好算心腹,危乎危乎!至此奉顺帝命,与脱脱游,每谈及忠义事,
当密造师门,谒见直方,问及此事,直方慨然:“古人有言,大义灭亲,汝但宜为国尽忠,不要专顾什么亲族!”脱脱拜谢:“愿受师教!”言毕辞归。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脱脱必披胆直陈,甚至唏嘘涕泣,说得两人非常钦佩。遂密报顺帝,说是靠得住的忠臣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