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浅斟低酌,逸兴遄飞,起初尚是若离若合,不脱不粘,后来各有酒意,未免放纵起来。燕帖木儿既瞧那泰定后,复瞧着二妃,一个是淡妆如,秀可餐,两个是艳似桃,芳姿相亚,不禁眉飞舞,目逗神挑。那二妃恰亦解意,殷勤劝酌,脉脉,泰定后到此,亦觉不自持,勉镇定心猿,装正经模样。
冉冉的向卧室而去。逃卧房,分明是叫他来。
燕帖木儿又:“人生如朝,何必拘拘小节!但教目前快意,便是乐境。敢问皇后二妃,何故自寻烦恼?”泰定后:“我将老了,还想什么乐趣?只两位妃,随我受苦,煞是可怜呢!”燕帖木儿笑:“皇后虽近中年,丰韵恰似二十许人,若肯稍稍屈尊,我却要……”说到要字,将半语衔住。泰定后不便再诘。那二妃恰已拭了泪,齐声问:“王爷要什么?”燕帖木儿竟涎着脸:“要皇后屈作王妃哩!”满盘作,为此一语。泰定后恰嫣然一笑:“王爷的说话,欠尊重了!无论我不便嫁与王爷,就使嫁了,要我这老妪何用?”已是应许。燕帖木儿:“何尝老哩!如蒙俯允,明日就当迎娶哩。”泰定后:“这请王爷不必费心,倒不如与二妃商量啰!”燕帖木儿:“有祸同当,有福同享。皇后若肯降尊,二妃自当同去。”说着,见二妃起离席,竟避了去。那时侍女人等,亦早已外。都是知趣。只剩泰定皇后,兀自坐着,他竟立将起来,走近泰定后旁,悄悄的牵动衣袖。泰定后慌忙让开,脱走,
燕帖木儿竟蹑迹追上,随卧室,大着胆抱住纤腰,移近榻前。泰定后回首作嗔:“王爷太属讨厌!不怕先皇帝动恼么?”燕帖木儿:“先皇有灵,也不忍皇后孤栖。今夕总要皇后开恩哩。”看官!你想泰定后是个久旷妇人,遇着这,哪得不令她心醉!当半推半就
席后,泰定后斟了一杯,算是敬客的礼仪,自己因避着嫌疑,退至别座,不与同席。燕帖木儿立着:“举酒独酌,有何趣味?既承后妃优待,何妨一同畅饮,彼此并非外人,同席何妨!”泰定后还是怕羞,踌躇多时,又经燕帖木儿,乃命二妃席陪饮。燕帖木儿:“妃同席,皇后向隅,这事如何使得?”说着,竟行至泰定后前,亲手来挈后衣,泰走后料知难却,乃让过燕帖木儿,绕行席。拣了一个主席,即坐,燕帖木儿还是不肯,请后上坐。泰定后:“王爷不必再谦了!”于是燕帖木儿坐在客位,泰定后坐在主位,两旁站立二妃。燕帖木儿:“二妃如何不坐?”二妃方了歉,就左右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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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帖木儿:“我前时已函饬州官,叫他小心伺候,所有供奉事宜,不得违慢,他可遵着我命么?”泰定后:“州官供奉周到,我等在此尚不觉苦。惟王爷悉心照拂,实所!”燕帖木儿:“这也没有什么费心,州官所司何事?区区供奉,亦所应该的。”正说着,见侍女来报,州官禀见。燕帖木儿:“要他来见我甚?”言复沉一番,乃嘱侍女:“他既到来,我就去会他一会。”
侍女去后,燕帖木儿方缓踱来。原来燕帖木儿到东安州,乃是微服游,并没有什么仪仗。且急急去会泰定后妃,本是瞒暗脚,所以州官前未闻知。嗣探得燕帖木儿到来,慌忙穿好衣冠,前来拜谒。经燕帖木儿见后,自有一番酬应,州官见了王爷,曲意逢迎,不劳细说。待州官别后,燕帖木儿,酒肴已安排妥当,当由燕帖木儿吩咐,移厅,以便细叙。伏笔。
到俯就二字,已经瞧料三分。看那泰定后神,亦似觉着,恰故意旁瞧侍女:“今日王爷到此,理应杯酒接风,你去吩咐厨役要!”侍女领命去讫。
燕帖木儿恰满斟一觥,捧递泰定后:“主人重,理应回敬一樽。”泰定后不好直接,只待燕帖木儿置在席上。偏燕帖木儿双手捧着,定要泰定后就饮,惹得泰定后两颊微红,没奈何喝了一喝。燕帖木儿方放酒杯,顾着泰定后:“区区有一言相告,未知肯容纳否?”泰定后:“但说何妨!”燕帖木儿:“皇后寄居此地,寂寂寡,原是可悯;二妃正值青,也随着同住,好好韶光,怎忍辜负!”泰定后听到此语,暗暗伤心;二妃更忍耐不住,几乎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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