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回 中逆谋途次暴崩 得御宝驰回御极(2/3)

太正与燕帖木儿同坐一室，静待消息。得了此信，即相偕趋，见了明宗的死状，太不能忍，恰也恸哭起来。良心原是未泯。燕帖木儿恰从容说着：“皇帝已崩，不能复生，太关系大统，千万不可张皇，现在回京要，倘一有不测，岂非贻误国家么？”说着，已向御榻间探望，见御宝尚在枕旁，便伸手取来，奉与太：“这是故帝留着，传与太，太不妨速受。况皇后亲在此间，论起理来，亦应命太，责无旁诿，何庸推辞！”无非为了此着。此时的八不沙皇后，只知恸哭，什么御宝不御宝。就是燕帖木儿一派言语，亦未曾闻着。太瞧这形，料知皇后无能，遂老老实实的将御宝受了，并止住了哭，想去劝皇后。经燕帖木儿以目示止，遂也不暇他顾，径行。燕帖木儿当即随，扶太上，疾驰而去。途次传命伯颜为中书左丞相，并封太保，钦察台、阿儿思兰海牙、赵世延，并为中书平章政事，朵儿只为中书右丞，前中书参议阿荣，太詹事赵世安，并为中书参知政事，前右丞相塔失铁木儿知枢密院事，铁木儿补化及上都留守铁木儿脱并为御史大夫。御玺到手，即易大臣，可谓如见肺肝。于是明宗所用的一班旧臣，又复束诸阁，归去来兮。

及太既到上都，监察御史徐奭，遂上书劝，略言天不可一日无君，神不可一夕虚悬，先皇帝奄弃臣庶，已逾数日，伏望皇上早正宸极，上奠宗社，安兆民，俾中外有所依归等语。蓄志久矣，何庸尔请。乃复择吉登位，亲御大安阁，受诸王百官朝贺。免不得又有一诏敕，其文云：朕惟昔上天启我太祖皇帝，肇造帝业，列圣相承。世祖皇帝，既大一统，即建储贰，而我裕皇天不假年！成宗继，才十余载。我皇考武宗，归膺大宝，克享天心，志存不私，以仁庙居东，遂嗣宸极。甫及英皇，降割我家。晋邸违盟构逆，据有神，天示谴告，竟陨厥。于是宗戚旧臣，协谋以举义，正名以讨罪，揆诸统绪，属在藐躬。朕兴念大兄播迁朔漠，以贤以，历数宜归，力拒群言，至于再四。乃曰：艰难之际，天位久虚，则众志勿固，恐隳大业。朕虽从请而临御，实秉初志之不移，是以固让之诏始颁，奉迎之使已遣。寻命阿剌忒纳失里燕帖木儿奉皇帝宝玺，远迓于途。受宝即位之日，即遣使授朕皇太宝。朕幸释重负，实获素心，乃率臣民北迎大驾。而先皇帝跋涉川，蒙犯霜，里辽远，自徂秋，怀险阻于历年，望都邑而增慨。徒御勿慎，屡节宣。信使往来，相望于路。彼此思见，切于衷怀。八月一日，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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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站登途，已到王忽察都地方，那边皇太亦率着群臣，到了行辕。两相见，握手言，名分上原隔君臣，谊上终系骨。恐怀王不作是想。明宗格外，遂大开筵宴，畅谈了好多时，兴阑席散，大家归寝。只燕帖木儿来见太，又密谈了半夜。到底为着何事。太尚踌躇未决，一连三日，方才决议。天历二年八月六日，天已迟明，明宗尚卧未起。皇后八不沙，只明宗连日劳顿，不敢惊动，待到巳牌，尚不闻有觉悟声，才有些惊讶起来。近床揭帐，不瞧犹可，仔细一瞧，顿吓得面无人。原来此时的明宗，已七窍血，四肢青黑，的奄卧床中。八不沙皇后，究系女，被这一吓，连话语都说不来。幸有侍女在旁，急报知近臣，令传太寝。

于是监察御史把的于思，奏言“自去秋命将师，戡定祸，凡供给军需，赏赉将士，所费不可胜计。若以岁经费相较，所已过数倍。况今诸王朝会，旧制一切供亿，俱尚未给，乃陕西等，饥馑荐臻，饿莩枕籍，加以冬际，雨雪愆期，麦苗槁死，秋田未，民庶皇皇。臣窃以为此时此景，正应勉力撙节，不宜妄费。如果有功必赏，亦须视官级崇卑，酌量轻重，不惟省费，亦可示劝。其近侍诸臣，奏请恩赐，当悉饬停罢，借纾民力”云云。明宗览奏，为之动容，乃诏令上节用，并启跸京，所过地方，一切供张，俱宜从俭等语。有司虽都奉敕，究竟不敢过省，沿途供应，彼此争华。明宗虽明，仍是莫名其妙，无非以为例所当然，得过且过罢了。

儿补化等所言，甚合朕意。皇太来会，当与共议，如有泽民利的事件，当一一推行，卿等可以朕意谕群臣，务期上儆，仰格天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