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回 大明殿称尊颁敕 太平王杀敌建功(2/3)

撒敦乘胜驱，直到怀来，才见燕帖木儿督军到来。当叩报捷，并请径攻上都。燕帖木儿：“且慢前，回关再商。”撒敦：“兄前责弟，今弟将诘兄；北军既已败去，不乘此捣上都，还待何时？”燕帖木儿：“吾弟有所未知，兵以气动，气盛乃胜，气馁必败。我前日并非责你，实所以激动弟心，鼓气御寇。今已得胜，锐气将衰，若再兵，顿师城，那时再衰三竭，不要退两难么？”论兵却是有识。撒敦无言，乃随返关中。燕帖木儿即驰书报捷。嗣得复命，令他即日还京，燕帖木儿乃留弟守关，奉命还朝。京后，把前时拿的乌都伯剌，及擒住的乃台，统置大辟。一面约诸王大臣，伏阙上书，请早正大位以安天。怀王尚是固辞。燕帖木儿：“人心向背，间不容发，现在兵戈扰攘，非速正大名，不足以系人心，万一中外失望，后悔何及？”怀王：“必不得已，亦须将我的本意，明示天，方可权摄帝位。”古时惟王莽称摄皇帝，怀王亦居摄，染鼎之意已动矣。乃命中书省臣，拟定诏旨，于九月十三日，即帝位于大明殿，受诸王百官朝贺，颁诏天：洪维我太祖皇帝，混一海宇，爰立定制以一统绪，宗亲各受分地，勿敢妄生觊觎，此不易之成规，万世所共守者也。世祖之后，成宗、武宗、仁宗、英宗，以公天之心，以次相传，宗王贵戚，咸遵祖训。至于晋邸，有盟书，愿守藩服，而与贼臣铁失、也先铁木儿等，潜通谋，冒宝位，使英宗不幸罹于大故。朕兄弟播越南北，备历艰险，临御之事，岂获与闻？朕以叔父之故，顺承惟谨。

是日封赏群臣，并赐大都将士金银钞，多寡有差。朵朵、王士熙、伯颜察儿、脱等于远州，各籍没家资，分给诸王大臣。忽警报自辽东传来，平章秃满迭儿，及诸王也先帖木儿等，率兵迁民镇，袭蓟州。怀王怀王已即帝位，本文仍称怀王，一因天顺正位，国无两君，一因周王在北，怀王暂摄帝位故也。乃封燕帖木儿为太平王，以太平路为邑，并命为中书右丞相，兼知枢密院事，赐黄金五百两，白金二千五百两，钞万锭，金素织缎缯二千匹，平江官地二百顷，即日诏促师蓟州，拒辽东军。

既抵榆河关，闻怀王已齐化门视师，益觉焦急万分。遂驱直奔京城，谒见怀王，并面启：“陛何故亲自视师？”怀王：“寇兵已居庸关，将要来犯京师了。”燕帖木儿：“陛一，民心必惊，凡翦寇事尽可责臣。陛亟宜还，安定人民，请勿轻动！”此时燕帖木儿确是怀王忠臣。怀王：“待卿未来，所以躬自督师，今已到此，朕心安了，军事由卿作主，朕当从卿言，还安民。”言毕，即与燕帖木儿别去。

燕帖木儿闻命即行，且调撒敦会师北。方到三河，接着通州急报，梁王王禅等已居庸关，不由得大惊：“居庸被破，不特通州吃，连京师也要戒严。我军须回保京师，休被蹂躏为是！”乃留兵拒辽东军，自与撒敦星夜驰还。

撒敦依言，就率兵关，浩浩的杀奔榆林。适值北军到来，也无暇答话，即麾兵猛击。北军不及布阵，顿时被他踹，砍戳，不消片时，已将北军杀得七零八落，往北奔逃。

于今六年，灾异迭见，权臣倒剌沙、乌都伯剌等，专权自用，疏远勋旧，废弃忠良，变祖宗法度，空府库以私其党类。大行上宾，利于立幼，显握国柄，用成其。宗王大臣以宗社之重，统绪之正，协谋推，属于眇躬。朕以菲德，宜俟大兄，固让再三，宗戚将相，百僚耆老，以为神不可以久虚，天不可以无主，周王辽隔朔漠，民庶皇皇，已及三月，诚恳迫切，朕固从其请，谨俟大兄之至，以遂朕固让之心。已于致和元年九月十三日，即皇帝位于大明殿，其以致和元年为天历元年，可大赦天。自九月十三日昧以前，除谋杀祖父母父母，妻妾杀夫，婢杀主，谋故杀人，但犯盗印造伪钞不赦外，其余罪无轻重，咸赦除之。于戏！朕岂有意于天哉！重念祖宗开创之艰，恐隳大业，是以勉徇舆请，尚赖尔中外文武臣僚，协心相予，辑宁亿兆，以成治功，咨尔多方，予至意！

师，所以静候调度，不敢妄。”燕帖木儿：“我不害人，人将害我，你快率万人前去，截住北军，我当为你后应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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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帖木儿复还至军中。梁王王禅等亦乘胜，与燕帖木儿军遇于榆河。燕帖木儿升座誓师：“寇已，大都戒严，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