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2-2(2/2)

会议再往后推半天吧。

“她很乖，也很懂事，你们走了之后一个人吃了很多苦，经历了很多事。”

骆茕闻言缓缓抬起看着他：“你是不是在安我？”

“但是骆茕她比我勇敢，这一次也是她主动提要来看你们，谢谢你们能把她留在这个世界上，也留在了我边。”

“当然，”

反倒是骆行之在这个时候定地牵住了小姑娘的手，站在墓前与两人说话。

”

次日清晨，骆茕难得起了个早，跟着骆行之去了墓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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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我待会儿跟他们介绍你，是叔叔还是男朋友啊？”

骆茕又在原地僵了一会儿，大概是知骆行之时间金贵，就这一上午就推掉了两场会议，要再不赶过去恐怕他今晚要在公司待到晚上十一，才缓缓地继续往前走。

“我很卑劣的以一个男人的份上了她。”

今天一起床骆行之就发现她格外的脱，比平时更说笑，他思忖小女孩十八年来第一次要去见爸爸妈妈，还怕她张，让阿姨在她早餐的华夫饼上多放了一枫糖浆，结果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嫌太甜了，就吃了一小。

骆茕的泪终于崩塌。

他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，骆茕听着听着泪就和脑门儿上的细汗一块儿掉去了，手地抓着男人的掌心，不自觉地在他手掌上留一个个月牙形的指甲印。

“哥，嫂，说起来还有件事对不起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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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，手指从少女的指间穿过，用力地与她十指相扣。

她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的来了，又临时去买了一束，骆行之看着她，温和地笑：“他们不会在意你有没有带东西的。”

骆行之正经地摇：“没有。”

*

她低着，看着手上的蹄莲：“他们看见我，会兴吗？”

“他们会很兴的。”

现在日渐升，树荫金光斑驳，远近蝉鸣振聋发聩，几乎要将骆行之温柔的声音吞没。

“哥，嫂，这小姑娘就是你们的骆茕，前阵刚刚十八，大成人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倒是个问题。

“哥，我很抱歉在那段时间没能主动去联系一你，那个时候我如果瞒着爸偷偷给你一些帮助，你们就不会走到那个地步，也不会发生那事了。”

现在她倒是怂了，怂得就像是夹着尾的猫，灰溜溜的捧着一束蹄莲，步迈得比谁都小。

骆行之每年都来，但来了也只是像骆茕一样静静地放一束，在墓前站一会儿就走了。可现在牵着骆茕，他心里突然就好像有了底，小姑娘掐着他掌心时细微的颤抖给了他直面过去的勇气。

墓碑上，父母照片里的模样和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几岁，在那样的年纪甚至都选不一张不带笑的照片，两张黑白的笑脸并排放在一起，让人格外揪心。小姑娘一也没有刚才调侃骆行之时的样，拘谨地放束之后就站在一边，一句话也说不来。

“如果你们还在的话，一定会以她为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