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沈惠民倒立着行走,几乎没有发丝毫声音。他不仅没有惊动村里的渔民,就连他的岳父岳母、他的妻弟,也没有听见他走绿篱小院的声音。这时,沈惠民已经追着渔歌,倒立着行走到了柳湖,他的岳父岳母、他的妻弟,还在家里悄声议论着他倒立行走,到底是患上了一怪病,还是属于正常行为。
满湖柳迎风走,
柳丝搭起连心桥,
沈惠民倒立着行走,越走越有神,柳的渔歌离他很近了,他很快就要与柳相会了,他加速朝前追去。然而,柳的渔歌总是不能接近,总是离他有着一定
沈惠民终于听明白了,这渔歌是柳唱的,带着大的磁力,引着他的心。他一阵激动,暗暗呼喊着柳的名字。他赶改变倒立行走的姿势,恢复正常行走的状态,迈开双,大步朝渔歌传来的方向奔去。他一阵走急赶,嘴里气吁吁,心里异常兴奋。他朝柳湖走了大约几百米,本来清晰可辨的渔歌,突然又消失了。
柳酿成酒。
柳叶铺成绿地毯,
老柳拂去人间苦,
年纪,从来没看到别人是这样。只要他乐意,随他怎么样都行。我们不涉他的自由。”
新柳织壮图。
对于室的议论,沈惠民没有听见。他依然倒立着行走。他忽然听到一阵悠悠的渔歌忽远忽近,似有似无,好像从天边飘来,扣动人的心扉。沈惠民被那渔歌声引,赶恢复正常的站立姿势,侧耳静听。他什么也没有听到。他到有奇怪。
柳湖上满湖柳,
柳湖上满湖柳,
柳湖上满湖柳,
沈惠民又倒立着行走,边走边听,半夜里的柳湖渔村,万籁俱静,近的楼宇、树竹,远的湖、杨柳,全都沉浸在梦乡中。沈惠民除了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,没有听到别的任何音响。他骂自己:神魂颠倒。哪里有什么渔歌,全是胡思想。他正打算站立起来,一阵淡淡的湖风过,带着那熟悉的渔歌钻了他的耳朵里。他一阵激动,仔细听那渔歌,听着听着,那渔歌又仿佛远去了,声音很轻很轻,很细很细,像一颤动的琴弦发的微弱音响。沈惠民不肯放过,全神贯注地搜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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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湖的夜,风平浪静,岸与为一。湖上偶尔传几声鸟踏的声音。岸上,只有沈惠民倒立着,双手不停地行,追着渔歌远去:
满湖柳放歌,
满湖柳写秋,
沈惠民不能放弃。他不愿恢复直立行走,他生怕那样又听不到妻的渔歌。沈惠民始终倒立着,双手飞快地在湖岸上行,与两条相比较,行的速度远远地超。他离渔歌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了,听得越来越清晰了:
果然,他又听见了悠悠的渔歌,很耳熟,很亲切,很有引力。他倒立着停止了行,想听得更明白一些。渔歌反而淡化了,远去了。他倒立着继续行,渔歌又传来了,渐渐近了,又渐渐远了,渔歌一阵弱,一阵。他倒立着朝渔歌传来的方向行,两只手掌摸着大地,越走越快,他越来越靠近了柳湖。他捕捉到了那熟悉动听的渔歌:
沈惠民到太奇怪了。明明听见唱渔歌,却眨间又无声无息了。这是为什么呀?他想了想,似乎找到了原因。他又倒立着行走,朝柳湖那边追去。果然,他又听见唱的渔歌声从柳湖上传来:
柳筑成光路。
沈惠民问自己:这不会是幻觉吧?这莫非是魂归故里?他不,他只要能听到妻熟悉亲切的渔歌,他就满足。他倒立着静听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渔歌:
满湖柳笑,
柳枝起舞迎朋友。
柳湖上满湖柳,
满湖柳手牵手,
沈惠民又倒立行走,耳朵注意四周的动静。他又听见了悠悠的渔歌,若有若无,即远即近,由模糊到清晰。他听那声音很熟悉,很亲切。他又恢复正常的站立姿势,朝传来渔歌的柳湖方向行走。他没有走多远,那渔歌声消失了。他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柳絮播幸福,
柳湖上满湖柳,
柳柳梢皆风。
柳丝柳叶相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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