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渔歌唤妻妻不应，兄弟兼程春柳湖(2/4)

湖滋柳绿，

湖柳永相守，

果然，他听见柳回应的渔歌传来，开始很微弱，很遥远，渐渐拉近，渐渐清晰：

柳成行着泪，难过地说：“她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
鱼儿壮，嗨哟！嗨哟！嗨哟哟！

柳成行大声吼：“我她！她丢你和

湖上卷起千重浪，

三尺丝千丈，

柳湖上满湖柳，

夫妻拧成一绳。

鱼儿壮，嗨哟！嗨哟！嗨哟哟！

沈惠民望着怀中的人，他仔细看了看，问：“怎么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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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湖上满湖柳，

沈惠民说：“我哪里都不去。我要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家。”

江，嗨哟！嗨哟！嗨哟哟！

柳湖上满湖柳，

柳离了柳湖，

满湖柳铺锦绣。

满湖柳植湖土，

年年报柳为首。

沈惠民说：“不！你她会回来的。她一定会回来的！”

满湖碧急白，

柳筑成光路。

万顷碧波一湖，

沈惠民相信柳听见这首渔夫号，会更快地朝他怀抱里扑来，因为这是柳最喜听、最喜唱的渔夫号。她每当听到这首渔夫号，就显得满面红光，激四溢，浑散发青的活力。果然不假，那叶小船很快靠拢湘江东岸，柳登上岸，跑步上了湘江一大桥，朝他这边奔了过来。她边跑边唱：

抓住纲，嗨哟嗨！

柳柳梢皆风。

篙一竿拨激哟！

这时，沈惠民隐约看见湘江上游飞速漂来一叶小船，回应他的渔歌正是从那条小船上飞来。柳的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，他只要听到一丝丝，就能准确无误地作判断。他朝江中大声呼喊柳的名字。他转念一想，觉得那样不好。他改变主意，又用柳最喜的渔夫号呼唤：

沈惠民忘地唱，忘地舞，嗓血，脚板血，他仍然持唱，他仍然持舞。他似乎听见北去的江面上传来了柳的回唱：

百丈渔网一针引，

柳絮播幸福，

抓住纲，嗨哟嗨！

他的动作突然僵了。

柳湖上满湖柳，

沈惠民忘地搂住来人亲吻。

沈惠民僵立在原地不动。他说：“不！我不回家。我没有家。”

沈惠民停止了歌唱，张着耳朵，静静地期待柳回应的渔歌渐渐向他靠近。然而，那声音始终是那么遥远，是那么模糊，是那么微弱：

江，嗨哟！嗨哟！嗨哟哟！

新柳织壮图。

满湖柳写秋，

举世无双湘江郎嗨哟嗨！

撒大网，哟嗨哟！

沈惠民心想：只怕是他不该停止唱，不该停止舞，柳听不见他唱，看不见他舞，又在半路上打了回转。他必须赶唱，他必须赶舞。沈惠民又在湘江一大桥上唱起来，舞起来：

来人哇的一声痛哭，喊：“夫哥！我们回家吧！”

篙一竿拨激哟！

柳成行拉着沈惠民，往橘洲走。

撒大网，哟嗨哟！

老柳拂去人间苦，

沈惠民听得明明白白，这是柳的回应，她唱的正是她平时最喜唱的渔歌。渔歌正一步步朝他接近。他兴得几乎疯狂，敞开嗓门，放声和唱：

沈惠民不顾一切地迎了上去。他发疯般地将来人和渔夫号一起搂了怀里，嘴里连声呼唤：“！你回来了！我知你不会丢我和心柳，一人独自远行。！你终于回来了。我相信你不会走，我没有对儿说起你走的事。你不会走，所以我没有必要对儿说起。看看！你不是回来了吗？！你回来了就好！”

千张渔帆一风行，

呼天唤地寻柳。

柳成行对他说：“那就去碧莲河餐馆吧！”

满湖柳放歌，

举世无双湘江郎嗨哟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