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一见钟情(2/2)

“先生！请吧！”

此时他想到这些，心一阵冲动，浑猛增了力量。他站起，朝对面的那位年轻女走去。待他走近时，不禁被那俏丽的容貌惊呆了，邀请其起舞的手僵持在半空中，他好像面临一座谷，不知是还是退。好在那女及时站起，落落大方，而又略带腼腆地朝他伸了手。

程玉莲关心地问：“看你两只睛通红的，不会是得了红病吧？”

第二天早晨起床，他的双通红。妻程玉莲十分心疼地问：

一曲终了，他俩面对面欠欠，略略，微微笑，互致谢意。柳建德显君风范，俏丽女郎展淑女雅韵。他俩意犹未尽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。俏丽女郎啜了一饮料，还暗暗瞟了新结识的舞伴一。柳建德也不适时机地瞅了瞅俏丽女郎一。

程玉莲越加关心地问：“为什么失眠？你平时睡觉不是很好的吗？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？”

程玉莲拍拍他的肩膀说：“我知你是个汉，天没有困难能吓倒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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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建德回到家，熬过了一个难眠之夜，那脉脉的神，那飘飘飞的舞步，那幽幽吐香的气息，全都在他脑海里萦绕。

程玉莲说：“我就是要你永远为我遮风挡雨。”

程玉莲：“你今天是怎么啦？一向上心很的你，怎么说起气话来了？你是全厂工人的主心骨，也是我们全家的大树，可不许打退堂鼓呀！”

柳建德也拍拍妻的手，笑：“放心吧！我的好老婆。我这棵大树不会倒去的。”

就这样一曲又一曲，整个过程，谁也不问你从哪里来，你到哪里去，没有一句语言的，全凭旋律和神沟通。当舞会结束时，他俩也仅仅相互挥了挥手，回了回，作别而去。

“看你这样，是不是了病？”

程玉莲：“究竟是些什么事呀？我能不能替你分担一？”

一曲又起，柳建德急不可耐地一步跨过去，伸手邀请俏丽女郎，俏丽女郎顺从地起，两人手牵手步舞池。

柳建德：“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
柳建德回答：“还不是为了厂里那些七八糟的事。”

千杯少的佳境。对方举起一杯有名的“老渡白酒”，睁大通红的双，对他问：“柳厂这么好的条件，为什么没带小陪同？”他一时语，吞吞吐吐了半天，答曰：“那不太好吧。”对方开导：“你看你看，这有什么不好？男人不，不讲德；女人不，没有。都什么年代了，亏你还守着老一，哪像个当厂的？落后时代啦！”

柳建德喝妻给他备的，咽一块烤面包，留两个没有吃，对妻说了声“拜拜”，便恍恍惚惚上班去了。

声音好轻，轻如二月里的风；笑容好甜，甜似三月里的桃。柳建德陡然有了一跨越谷的觉，顿时恢复了往日的潇洒。他一手接过女郎的纤纤玉指，一手揽着女郎的细腰，踩着节奏明快的旋律，溶了舞池。

他耳红心。对方中了他的心病。这些日，随着事业的拓展，业务上的应酬日渐增多，他发现与自己往的老板、官，几乎都有妻以外的靓丽女日夜陪伴、服侍，抓工作得心应手，谈业务左右逢源，没有翻不过的山，没有越不过的河，而自己则显得很寒酸，很拘谨，很不合时尚。朋友们批评他跟不上形势。他自己也有落伍了的觉。

第一曲，两人都多少有生疏、别扭，到了第二曲，他俩便渐佳境，合默契，为一，跨前，退后，左旋，右转，前后，如行云，似，他俩时而有飘然飞起，驾鹤腾空之快，时而有踏浪踩波，扬帆远航之乐趣。

柳建德怔了一，赶回答：“没什么。我很好。”

柳建德：“没什么！我真羡慕那些普通工人，无官一轻。想就。不想了，随时可以炒我的鱿鱼。也没有任何神负担，上到天王老，到黎民百姓，看谁不顺，可以毫无顾忌地骂谁。我这个当厂的无论到哪里说话都得小心翼翼。厂真的没！”

柳建德说：“夜里有失眠，所以睛就有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