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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！”

“你不要这样！”罗烦躁地蹦了起来，光着脚啪嗒啪嗒走到驽尔面前，“驽尔！我们好不容易才结了婚，以后可能还会有孩！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，你就打算这样放弃，余生都在黑暗当中度过了吗？”

罗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驽尔从丹古堡回来之后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。明天就是冬至节，雪正静静地落在窗上。驽尔坐在炉旁边的影里，沉默不语宛如雕塑。鹅大雪遮盖了月光，让卧室里仿佛飘着大片大片黑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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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好的秋晚上，加圣斯通城靠海的三层豪宅里，有只小猫哭泣呜咽了一晚上。第二天早上起来，罗委屈地捂住更大的小肚，终归还是把驽尔揣了床。

“……”驽尔沉默地坐在影当中，没有任何回应。木柴在炉当中发轻微的爆裂声，房间里面安静得简直可怕。安静得几乎都可以听见雪落在窗台上，雪互相挤压的声音。安静得几乎都可以听见雪被窗玻璃的量化，蜿蜒淌的声音。安静得几乎都可以听见空气被燃烧，火焰发烈呼号的声音。

不过，他也得到了他应得的东西——早间惩罚。

罗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看了好大一会儿，火焰在他认真的面庞和脸上动：“我不知你看见了什么，我也对驽尔黑暗的过去不兴趣。我不会一个站在火光里面的，你也给我过来！”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扯过驽尔，双手环抱住驽尔的，把脸靠在驽尔的膛，“说好的我们要站在一起呢？你不是记起来了吗？你说你愿意温我，还说余生都愿意如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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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翻了个，转去静静坐着的看驽尔。他不知驽尔究竟看到了一些什么，但总归不会是好事。

“你知吗？”罗终于忍不住，掀开被坐了起来，“我有后悔让你去找庚星了！驽尔，我们还能恢复到你失忆的时候，至少你也给我睡到床上来啊！”

冰淇淋番外——到底哪一样更甜更味？驽尔？还是冰淇淋？加在一起吃，甜翻倍？！

“我知，请给我一些时间。”驽尔终于开，他的声音听上去轻柔而又哀伤，“我知会怎么的，罗……请你……给我一时间。”

驽尔对小坏猫无尽的惩罚，一直持续到冬至节之前。驽尔去丹古堡找庚星。

因为，驽尔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在床上躺过了。他又恢复到了罗最初认识他的样，沉默，冷，充满戒心，寡言少语。就连睡姿都是如此——靠着墙，打个盹，手里抓住武，睡得很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