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二回 识番情指日解围 违妇言上书惹祸(2/3)

谅我苦衷么？”说得宛转。安犁靡无词可驳，不得已号泣退回。

冤家有孽，刚值琅琊郡，连灾异十余事，商派属吏前往查办，琅琊太守杨彤，音。与王凤为儿女亲家，凤恐彤被参落职，忙向商说：“灾异乃是天事，非人力所得挽回，彤尚有吏才，幸勿问！”商竟不从，奏劾彤守郡不职，致天谴，乞即罢官。成帝留中不报。王凤恨商不留面，反且来纠弹，遂乘隙构陷，借端报复。一时无过可寻，只说他闺门不谨，使私人耿定上书讦发。成帝阅书，暗思事关暧昧，并无确证，不如搁置不提。偏王凤去力争，定要彻底查究，成帝乃将原书发，令司隶校尉查办。商得知消息，也觉着忙，记起前时王太后曾选纳己女，充备后，当日因女有痼疾，不便允许，现在女病已愈，不若纳，作为援。可巧后侍女李平，新拜婕妤，方得上，正好托她言，代为说合。于是密嘱侍致意李婕妤，哪知求荣反辱，越越糟。明人也走暗路，怎得不败！会值暮日，大中大夫张匡，上言咎在近臣，乞求召对。成帝使左将军史丹问匡，匡言商曾父婢，并与女弟，前耿定上书告讦，俱

会值呼韩邪病死，复株累若鞮单于继立，特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，贡方。伊邪莫演自称愿降，不愿回国，朝臣多言不妨受降。唯谷永杜钦二人，谓单于称臣，无有贰心，今不应受彼逋逃，致生间隙，成帝乃遣还伊邪莫演。复株累若鞮单于，探闻此信，虽未将伊邪莫演免职，但心中却念汉德，因于河平四年，亲自朝。成帝御殿召见，单于拜谒如仪。成帝与他问答数语，便命左右导他朝。单于既朝门，适遇丞相王商，也即趋前行礼。商八尺有余，状貌魁梧，仪容端肃，既与单于相揖，免不得劳一番。单于仰面视商，见他有威可畏，不由的倒退数步，立即辞。当有人告知成帝，成帝叹：“这才不愧为汉相了！”为此一语，被大将军王凤闻悉，越加生忌。

还有一位直臣王尊，辞官家居，王凤又荐他贤能，召为谏大夫，署京辅都尉，行京兆尹事。是时终南山有剧盗傰宗，纠众四掠，大为民害，校尉傅刚，奉命往剿，年余不能平。王凤因将尊推荐，嘱使捕盗。尊莅任后，盗皆奔避，地方肃清，尊得实授京兆尹，在任三载，威信大行。独豪贵以为不便，嗾使御史大夫张忠，弹劾，说尊暴未改，不宜备位九卿，尊遂致坐免，吏民争为呼冤。湖县三老公乘兴上书，力为尊代白无辜，乃复起尊为徐州刺史，寻迁东郡太守。东郡地近黄河，全仗金堤捍卫。尊至东郡，不过数月，忽闻河盛涨，冲突金堤，急忙跨往视，到了堤边，见势很是湍急，奔腾澎湃，险些儿摇动金堤，当督令民夫，搬运土石，准备堵。哪知无，所有土石掷，尽被狂卷去，反将堤冲成几个窟窿。尊看危堤难保，急切也无法可施，只有恭率吏民，虔祷河神。先命左右宰杀白，投河中，自己捧圭璧，恭恭敬敬的立在堤上，使巫代读祝文，愿拚填堤，保全一方民命。待祝文焚罢，祭礼告成，索叫左右搭起篷帐，就堤住宿，听天由命。吏民数十万人，争向尊前叩，请他回署，尊终不肯去，兀坐不动。俄而势越大，浪迭如山，离堤面不过两三尺，堤上泥土，纷纷堕落，见得危在顷刻，无从挽回。吏民各顾生命，陆续逃散，只尊仍然坐着，寸步不离。旁有一主簿，不敢劝尊他去，独垂涕泣，拼死相从。却是一个义吏。那势却也奇怪，腾跃数回，好似怕着王尊一般，回自去。嗣是渐渐平静，堤得保全。可谓至诚神。吏民闻平堤立，复次第回来，尊又指示堤隙，饬令修堵，竟得无恙。白三老朱英等，为民代表，奏称太守王尊，当冲，不避艰险，终得河平浪退，返危为安。诏令有司复勘，果如所奏，乃加尊秩中二千石，赐金二百斤。既而尊病殁任所，吏民争为立祠，岁时致祭，这也好算是汉朝循吏了。应该赞。

河平二年正月，沛郡铁官冶无故失，铁竟上飞。到了夏天，楚国雨雹，形大如釜，毁坏田庐。成帝犹未觉悟，且尽封诸舅为列侯，王谭为平阿侯，王商为成都侯，王立为红侯，王为曲侯，王逢时为平侯。五人同日受封，世因号为五侯。总计王禁八，唯曼早世，余七并沐侯封。汉代外戚，此为最盛。前宗正刘向，起为光禄大夫，成帝诏求遗书，令向校勘。向见王氏权位太盛，意借书谏，乃因尚书洪范，推演古今符瑞灾异，历详占验，号为“洪范五行论”，呈中。成帝亦知向寓有意，但终不能抑损王氏，杜渐防微。丞相王商，虽然也是外戚，但与大将军王凤相较，势力大不相同。凤与商又有宿嫌，恨不得将王商除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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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宗一面奏，一面携着番邱首级，回朝复命。成帝赐爵关侯，并黄金百斤。王凤因汤明足察几，格外重，特奏为从事中郎，引幕府，参决军谋。后来汤复因受赃得罪，免为庶人，病死安。唯会宗再使西域，镇抚数年，寿已七十有五，不及告归，竟在乌孙国中逝世。西域诸国，并为发丧立祠，可见得会宗平日，威兼施，故得此报。了过陈汤段会宗，省得后文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