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回 赖直谏太子得承基 宠正宫词臣同(2/3)

四月间，黄雾四，咫尺不辨，成帝也觉得奇异，有诏问公卿大夫，各谈休咎，毋得隐讳。谏大夫杨兴，及博士驷胜等，并说是盛侵，故有此变。从前祖立约，非功臣不得封侯，今太后诸弟，无功并侯，为历朝外戚所未有，应加裁损等语。大将军王凤，得见此奏，当即上书辞职。偏成帝不肯照准，优诏挽留。是年六月，有青蝇飞集未央殿，绕满廷臣坐次，八月间又有两月相承，晨现东方；九月间夜现星，四五丈，委曲如蛇形，贯紫。灾异，外多归咎王氏，独成帝因母推恩，倚畀如故。还有太后母李氏，已与太后父王禁离婚，改嫁苟氏，见前文。生一，取名为参。太后既贵，使王凤等迎还生母，且援田蚡故例，封苟参为列侯，不知大，无非是庸妇浅见。还是成帝稍有见识，谓田蚡受封，实非正当，苟参不应加封，但尚拜参为侍中衡都尉。此外王氏弟，除七侯外，无论幼，悉授官禄，这真叫因私废公，无益有害了！

建始三年十二月朔，日如钩，夜间又地震起来，未央亦为摇动。成帝亦为不安，翌日诏，

说起王商履历，乃是宣帝母舅乐昌侯王武，王武见前文。武殁后袭爵为侯，居丧甚哀，且自愿推财相让，分给异母兄弟。廷臣因他孝义可风，章荐举，得任侍中中郎将。元帝时已迁官右将军，成帝复调任左将军，敬礼有加。不过成帝虽优待王商，究竟是疏不间亲，未及王凤的亲信。就是车骑将军平恩侯许嘉，本兼有两重亲谊，且又辅政有年，嘉系孝宣许皇后从弟，过继平恩侯许广汉，且系成帝后父，故云两重亲谊。偏成帝恐他牵制王凤，特将他大司车骑将军的印绶，诏收回。托言将军家重尊，不宜再累吏职，特赐黄金二百斤，以特侯就第。汉制凡列侯有功德者，赐号特，位在三公以。嘉家居岁余，便即逝世，予谥曰恭。唯许后尚未衰，后虽有婕妤数人，罕得见许后不再生男，只产了一个女儿，又致夭逝。太后与王凤等，屡忧成帝无，成帝却不以为意，每日退朝，只在中宿，与许后恩好甚，许后虽非妒妇，但必令成帝，移到妃嫔上，亦所不愿，因此朝朝献媚，夜夜承。

且说成帝嗣阼，年方弱冠，正是戒时候，偏成帝生好，在东时已喜猎艳图。元帝因母后被毒，不得永年，特选车骑将军平恩侯许嘉女儿，为太妃。许女秀外慧中，博通史事，并善书法，又与成帝年貌相当，惹得成帝意动神摇，好象得了仙女一般，镇日里相亲相，相偎相倚，说不尽的千般恩，万温存。反跌文。元帝令中常侍与黄门郎，前去探问两儿意，统回报是洽异常，顿使元帝欣，顾语左右：“汝等可酌酒贺我！”左右忙奉觞上寿，齐呼万岁。过了年余，许妃生一男，阖庆贺。哪知兰征方验，玉质遽雕，徒落得一泡幻影，转成空。到了成帝登台，见这位专的许妃，应立为后。唯皇太后王氏，因许妃生儿不育，此外储里面，亦未闻有女生男，于是特传诏旨，采选良家女，备后。前御史大夫杜延年钦，方为大将军武库令，白大将军王凤：“古礼一娶九女，无非为承祖广嗣起见，今主上秋方富，未有嫡嗣，将军何不上采古制，慎择淑女，早备嫔嫱？从来后妃贞淑，必有良嗣，若及今不图，待至储贰无人，另求少艾，将来争夺嫡，祸变且百了！愿将军思熟虑，毋贻后忧！”王凤闻言，也以为然，乃告王太后。偏王太后拘守汉制，不愿法古，凤亦未便固争，只好遵循故事罢了。建始二年三月，册立许妃为皇后，专如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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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年夏季大旱，越年秋令，又复霪雨连旬，直至四十余日，尚未放晴。安人民，忽哄传大将至，纷纷奔避，你争先，我恐后，老幼妇女，自相蹴踏，甚至伤亡多人。这消息传中，成帝慌忙升殿，召群臣，商议避方法。王凤：“如果势泛滥，陛可奉两太后，乘船暂避，所有中后妃，随驾舟行，当可无忧，都中吏民，令他登城避便了。”语尚未毕，左将军王商接：此王商与凤弟同名异人，履历详后。“古时国家无，尚不冒城郭，今政治和平，不闻兵革，上相安，大为何暴至？这必是民间讹言，断不可信。若再令百姓登城，岂不是更滋扰么！”安地势甚，原不至为所湮，但必谓政治和平，愈启成帝骄，商亦未免失言。成帝方稍稍放心。商饬吏卒巡视城中，令民毋得妄动，约莫有三五时辰，民少定，待至日暮，并没有大到来，才知全城惊动，实为讹言所误。成帝因此重商，屡言商有定识，凤未免惭恨，自悔失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