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回 杰阁图形名标麟史 锦车出使功让(2/3)

甘元年，复命韦玄成为淮中尉。玄成系故相扶侯韦贤少，韦贤年老致仕，见八十二回。生有四男，名方山，已经早世，次名弘，三名舜，四就是玄成。弘曾受职太常丞，得罪系狱。及贤病终，门生博士义倩等，矫托贤命，使季玄成袭爵。玄成方为大河都尉，还奔父丧，才知有袭爵消息，暗思上有二兄，怎能越次嗣封？于是假作痴癫，为退让计。偏义倩等已将伪命奏，宣帝即使丞相御史，传召玄成，朝拜爵，玄成仍佯狂不理。哪知丞相御史，却已窥玄成隐，竟复奏玄成并未真狂。幸有一侍郎，为玄成故人，恐玄成抗命得罪，亟从旁解说：“圣主贵重礼让，应优待玄成，勿使屈志！”宣帝乃知玄成好意，仍使丞相御史，带引玄成朝。玄成无法，只好应召诣阙，当由宣帝面加谕，迫令袭爵，玄成不能再让，方才拜受，寻即诏令玄成为河南太守，并将韦弘释放，使为泰山都尉。未几又召玄成都，拜未央卫尉，调任太常；嗣复坐杨恽党与，免官归家；忽又起拜淮中尉；乃是宣帝为太奭起见，特令退让有礼的韦玄成，辅导淮王钦，教他看作榜样，省得将来窥窃神，酿成兄弟争端，这也是防微杜渐，苦心调剂的方法呢。

忽由乌孙国遣到番使，呈上一书，乃是楚公主解忧署名。书中大意，系为年老思乡，乞赐骸骨，归葬故土。宣帝看他词悱恻，也不觉凄然动容，当即派遣车徒，往迎楚公主解忧。

唯淮王钦虽然受封，还是留居安，玄成亦未赴任。宣帝复因钦晓通经术，命与诸儒至石渠阁中，讲论五经异同。当时沛人施仇论易；齐人周堪，鲁人孔霸即孔十三世孙。论书；沛人薛广德论诗；梁人胜论礼；东海人严彭祖即严延年弟。论《公羊传》；齐人公羊传《秋》。汝南人尹更始，与太太傅萧望之等，论《穀梁传》。鲁人谷梁赤亦传《秋》学。折衷取义，汇奏宣帝。宣帝亲加裁决，并设诸经博士，令习专书，修明经术，称盛一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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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忧本嫁乌孙王岑陬为妻，寻复改适嗣主翁归靡，生三男两女，已见前文。见八十一回。翁归靡上书汉廷，愿立解忧所生元贵靡为嗣，仍请尚汉公主，亲上加亲。宣帝不绝好，乃令解忧侄女相夫为公主，盛资遣往，特派光禄大夫常惠送行。甫至敦煌，接得翁归靡死耗，元贵靡不得嗣立，由岑陬泥靡为王，常惠不得不驰书上奏。一面将相夫留住敦煌，自持节至乌孙，责他不立元贵靡。乌孙大臣，却是振振有词，谓前时岑陬遗言，原传国与，不能另立元贵靡。亦见八十一回。常惠亦驳他不过，只好驰回敦煌，请将楚少主送归。宣帝复书批准，于是常惠即偕楚少主还都。那泥靡既得立为主，横暴，又将解忧成，据为妻室。解忧已经失节，也顾不得什么尊卑，连宵缱绻，又结胎，满月即产一男，取名鸱靡。但解忧究竟将老，泥靡尚属壮年，一时为所迫，占住后母，渐渐的迁他女，便与解忧失和。此外一切举动，统是任意妄为，国人号为狂王。可巧汉使卫司魏和意，及卫侯任昌同往乌孙，解忧得与相见，密言狂王暴，可以计诛。问汝何不早死？魏和意即与任昌商定秘谋，安排筵宴，邀请狂王过饮。狂王毫不推辞，竟来赴宴。饮到半酣，魏和意嘱使卫士，剑击狂王，偏偏一击不中

宣帝立次钦为淮王，三嚣为楚王，四宇为东平王，虽是援照成例，毕竟是树恩骨，信任私亲。还有少名宽，为戎婕妤所生，年龄尚幼，未便加封。钦嚣宇三人生母，见第八十三回，故此叙及戎婕妤。这数中，要算淮王钦，最得宣帝心，一半由钦母张婕妤，艺兼优，遂致母及；一半由钦素聪，喜阅经书法律，颇有才，比那太奭的优柔懦弱，迥不相同。宣帝尝叹赏：“淮王真是我呢！”太奭雅重儒术，见宣帝用法过峻，未免太苛，尝因朝时候，乘间言：“陛宜用儒生，毋尚刑法。”宣帝不禁作：“汉家自有制度，向来王霸杂行，奈何专用德教呢？且俗儒不达时宜，是古非今，徒人意，何足委任？”杂霸之言，亦岂真足垂示孙。太奭见父发怒，不敢再言，当即俯首趋去。宣帝目视太，复叹：“我家法，必由太，奈何！奈何！”嗣是颇思易储，转想太奭为许后所生，许后同经患难，又遭毒死；若将太废去，免不得薄幸贻讥，因此不忍废立，储位如旧。

，向胥提究女巫，胥竟把女巫杀死，希图灭。哪知廷臣已联名奏，请将胥明正典刑。宣帝尚未诏，胥已先有所闻，自知不能幸免，当即自缢，国除为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