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回 勘叛案重兴大狱 立战功还挈同胞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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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衡山，为孝划策。孝谋为太，运动乃父，上书朝廷，废立幼。太虽然被系，总尚不致断绝通，因嘱心腹人白嬴潜往安，使他上书告变，说孝上烝父妾，且与父谋逆等。书尚未上，嬴却被都吏拘住，讯孝纳叛人等，乃行文至沛郡太守，饬他速拿陈喜。喜未尝预防，竟被捉住。孝知已惹祸，也想援自首减罪的律例，自行告发，且归咎枚赫陈喜等人。武帝又委廷尉张汤查办，汤怎肯放松？当然一网打尽，立遣中尉等驰往衡山，围住王。仍是一番老手段。赐惊惶自杀，赐后徐来，及太次孝，与帮同谋反诸党羽，一古脑儿押至都中。经张汤一番审谳，悉数论罪。徐来坐毒前后乘舒，坐告父王不孝，孝坐与王侍妾通，并皆弃市。所有党羽，亦皆伏诛，国除为郡。总计淮南衡山两案，株累至好几万人，真是汉朝开国以后所仅闻。主意多自张汤，武帝见汤谳词，都是死有余辜，自然不肯特赦，徒断送了许多生命。

时皇据年已七岁，即册立为皇太，储作国本，冀定人心。一面拟通西域，再遣博望侯张骞，使西方。骞为汉中人，建元中都为郎。适匈中有人降汉，报称匈新破月氐，音支。阵斩月氐王首，取为饮。月氐余众西走，常报仇，只恨无人相助云云。武帝方北灭匈，得闻此言，便西结月氐，为夹击匈计，唯因月氐向居河西，与汉不通音问，此时为匈所败，更向西徼窜去，距汉更远，急切与通，必须得一明的人员，方可前往。乃诏募才，充当西使。廷臣等偷生怕死，无人敢行，只张骞放胆应募，与胡人堂邑父等相偕都，从陇西发。陇西外面，便是匈属地，骞西往月氐，必须经过此地，方可相通，乃悄悄的引了徒众，偷向前去。行经数日，偏被匈逻骑将他拘住，押送虏廷。骞等不过百人，势难与抗，只好怀着汉节，坐听羁留。匈虽未敢杀骞，却亦加意束，不肯放归。一连住了十多年，骞居然娶得胡妇，生有女，与胡人往来周旋，好似乐不思蜀的状态。匈不复严防，骞竟与堂邑父等伺隙西逃，奔大宛国境。大宛在月氐北面，为西域中列国，地产善，又多苜蓿。骞等本未识路径，闯至此，当由大宛人把他截留。彼此问答，才得互悉形，大宛人即报知国王。国王素闻汉朝富庶，但恨路远难通，一闻汉使境，当即召见，询明来意。骞自述姓名，并言奉汉帝命，遣使月氐，途次被匈羁留，现幸脱至此。请王派人导往月氐，若卸使命，仍得还汉，必然王厚惠，愿奉重酬。大宛王大喜，答言此去月氐，还须经过康居国，当代为通译，使得往达云云。骞称谢而，遂由大宛王遣人为导，引至康居。康居国同在西域，与大宛毗邻，素来好。既由大宛为骞介绍，乐得卖个人，送他过去，于是骞等得抵月氐国。月氐自前王阵亡，另立王为主，王夫人为辅，西大夏，据有全土，更建一大月氐国。大夏在妫滨，地势沃，产丰饶，此时为月氐所据，坐享安逸，遂把前时报仇的思想，渐渐打消。骞见国王，谈论多时，却没有什么效果。又住了年余，始终不得要领，只好辞归。归途复匈境，又被匈兵拘去，幸亏骞居胡有年，待人宽大，为胡儿所重，方得不死。会匈易主，叔侄争，即伊稚斜单于与兄于单争国，事见前文。国中未免扰，骞又得乘隙南奔，私挈胡地妻，与堂邑父一同归汉，谒武帝，缴还使节。

武帝不免震怒，意往讨，特就上林凿通一池，号为昆明池，使士卒置筏池中，练习战，预备西讨。一面复擢霍去病为骠骑将军，使他带领万骑，击匈。去病由陇西击，迭攻匈守砦，转战六日，逾焉支山，千余里，杀折兰王，枭卢侯王，擒住浑邪王，及相国都尉，夺取休屠王祭天金人，斩获虏首八千九百

武帝拜骞为大中大夫，号堂邑父为奉使君。从前骞同行百人，或逃或死，大率无存，随归只有二人，唯多了一妻一，总算是不虚此行，不怕故妻吃醋么？及定襄一役，骞熟谙胡地，不绝草，应得积功封侯。回应前回。他却雄心未厌，又想冒险西行，再去一试，乃朝献议：“臣前在大夏时，见有邛竹杖蜀布，该国人谓买诸毒。音捐，毒音笃，即天竺二字之转音。臣查毒国，在大夏东南，风俗与大夏相似，独人民喜乘象战，国濒大川。依臣窥测，大夏去中国万二千里，毒又在大夏东南数千里，该地有蜀输，定是离蜀不远。今使大夏，北行必经过匈，不如从蜀西，较为妥便，当不至有意外阻碍了。”武帝欣然依议，复令骞持节赴蜀，至犍为郡，分遣王然于柏始昌吕越人等四路并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