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回 平叛军太尉建功 保孱王邻封乞命(2/3)

胶西王卬，奔还密，即胶西都城。免冠徒跣，席稿饮，向王太后谢罪。王太后本教他勿反，至此见败归，惹得忧愤并，无词可说。独王太德，从旁献议，还想招集败卒，袭击汉军。卬摇首：“将怯卒伤，怎可再用？”言未绝，外面已递一书，乃是弓侯韩

济北王志，前与胶西王约同起事，虽由郎中令设法阻挠，总算中止。见五三回。但闻齐王难免一死，自己怎能逃咎，因与妻诀别，决计自裁。妻

吴王经他一吓，险些儿魂离躯壳，且闻汉将只十数人，能有这般胆量，倘或全军过来，如何招架得住，因此日夜不安。再加粮已尽，兵不得，上枵腹，将佐离心，自思此不走，即不战死，也是饿死。踌躇终日，毫无良法，结果是想得一条密策，竟挈领太驹，及亲卒数千，夤夜私行，向东逃去。蛇无不行，兵无主自，二十多万饥卒，仓猝中不见吴王，当然骇散。楚王戊孤掌难鸣，也想率众逃生，不料汉军大至，并力杀来。楚兵都饿得力乏，怎能上前迎战？一声惊叫，四面狂奔，单剩了一个楚王戊，拖落后面，被汉军团团围住。戊自知不能脱，剑在手，向颈一横，立即毙命。可记得后人否？亚夫指挥将士，平吴楚大营，复令招降敌卒，缴械免死。吴楚兵无路可归，便相率投诚。只有邳人周邱，好酒无赖，前投吴王麾，请得军令，略定邳，北攻城，有众十余万，嗣闻吴王败遁，众多离散，邱亦退归。自恨无成，发生了一个背疽，不久即死。吴王父，渡淮急奔，过丹徒，走东越，沿途收集溃卒，尚有万人。东越就是东瓯，惠帝三年，曾封东越君摇为东海王，后来孙相传，与吴通好。吴起兵时，东越王曾拨兵助吴，驻扎丹徒，为吴后缓。回应五十四回。及吴王父来奔，见他势穷力尽，已有悔心，可巧周亚夫遣使前来，嘱使杀死吴王，当给重赏，东越王乐得听命，便诱吴王濞劳军，暗令军士突，将濞杀毙。六十多岁的老藩王，偏要这般寻死，所谓自作孽，不可活，与人何尤！但祖曾说濞有反相，至是果验，莫非因相貌生成，到老也是难免吗？不幸多言而中。濞既被杀，传首安，独吴太驹，幸得逃脱，往奔闽越，文自有代。

且说周亚夫讨平吴楚，先后不过三月，便即奏凯班师，唯遣弓侯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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卬既阅罢，问明来使，始知韩

。亚夫见他义愤过人，倒也不便相，只好仍使留着，唯劝他不必过急。偏夫迫不及待，私嘱家十余人，夜劫敌营。又向曲中挑选壮士，得数十名，裹束停当，候至夜半，便披甲执戟，带领数十骑寨，驰往敌垒。才行数步，回顾壮士，多已散去，只有两人相随，此时报仇心切，也不人数多少，竟至吴王大营前，怒冲。吴兵未曾预防，统是吓得倒躲，一任夫闯后帐。夫手十数骑，亦皆跟着。后帐由吴王住宿，绕守多人，当即来阻住，与夫鏖斗起来。夫毫不胆怯，戟刺，戳倒了好几人，唯上也受了好几重伤，再看从等，多被杀死，自知不能济事，随即大喝一声，拍退走。吴兵从后追赶，亏得两壮士断住后路，好使夫前行。至夫走吴营，两壮士中又战死一人，只有一人得脱，仍然追上夫，疾驰回营。何闻夫潜往袭敌，亟派兵士救应。兵士才营门，已与夫兜碰着，见他战袍上面，尽染血痕，料知已经重创，忙即扶令，簇拥营。何取万金良药，替他敷治，才得不死。但十余人能劫吴营，九死中博得一生，好算是健儿手，亘古罕闻了！

奉诏诛不义，降者赦除其罪，仍复故土，不降者灭之。王今何？当待命从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