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回 呕心血气死申屠嘉 主首谋变起吴(2/4)

御史大夫晁错，前次为了窦婴反对，停消议案，此次见婴免职，暗地生，因复提原议，劝景帝速削诸王，毋再稽迟。议尚未决，适逢楚王戊朝，错遂索瘢，说他生渔，当薄太后丧葬时，未尝守制，仍然纵，依律当加死罪，请景帝明正典刑。太觉辣手。这楚王戊系

前帝初定天，昆弟少，诸弱，大封同姓，齐七十余城，楚四十余城，吴五十余城，封三庶孽，半有天。今吴王前有太之隙，诈称病不朝，于古法当诛，文帝不忍，因赐几杖，德至厚也，当改过自新，反益骄恣，即山铸钱，煮海为盐，诱天亡人，潜谋作，今削亦反，不削亦反，削之其反亟，祸小，不削则反迟，祸大。末二语未尝无识。

唯晁错接连升任，气焰愈张，尝与景帝计议，请减削诸侯王土地，第一着应从吴国开手。所上议案，大略说是：

结怨景帝，景帝把他黜免，他却还想官，岂不是求福得祸么？一诏，竟把他拘系狱中，饬吏审讯。通尚未识何因，至当堂对簿，方知有人告讦，说他盗徼外铸钱。这罪名，全是捕风捉影，怎得不极呼冤。偏问官隐承上意，将假成真，一番诱迫，要邓通自诬，通偷生怕死，只好依言直认。及问官复奏上去，又得了一严诏，收回严铜山，且将家产抄没，还要令他清官债。通已了面团团的富翁，何至官款未还？这显是罗织成文，砌成此罪。通虽得狱，已是家破人空，无从居。还是馆陶公主，记着文帝遗言，不使饿死，特遣人赍给钱，作为赒济。怎晓得一班虎吏，专知逢迎天，竟把通所得赏赐，悉数夺去。甚至浑搜检，连一簪都不能收藏。可怜邓通得而复失，仍变两手空空。公主得知此事，又私给予衣，叫他托词借贷，免为吏取。通遵着密嘱，用言搪，还算活了一两年。后来公主无暇顾及，通不名一钱，寄人家，有朝餐，无晚餐，终落得奄奄饿死，应了相士的前言。大数难逃，痈何益。

景帝平日，也是怀着此念，削王侯。既得错议，便令公卿等复议朝堂，大众莫敢驳斥。独詹事窦婴，力言不可，乃将错议暂行搁起。窦婴字王孙，系窦太后从侄，官虽不过詹事，未列九卿，但为太后亲属，却是有此权力，所以不畏晁错，放胆力争。错当然恨婴，唯因婴有援，却也未便辩，只得暂从忍，留作后图。景帝三年冬十月，梁王武由镇朝，武系窦太后少，由淮徙梁，事见前文。统辖四十余城，地皆膏腴，收甚富，历年得朝廷赏赐，不可胜计，府库金钱，积至亿万，珠玉宝，比京师为多。景帝即位，武已觐二次，此番复来朝见，当由景帝派使持节，用了乘车驷，郊迎接。待至阙，由武车拜谒，景帝即起座降殿，亲为扶起，携手。窦太后素少，景帝又只有这个母弟，自然曲亲心，格外优待。既已谒过太后，当即开宴接风，太后上座，景帝与武左右分坐，一母两儿，聚首同堂，端的是天乐事，喜气。景帝酒后忘，对着幼弟欣与语：“千秋万岁后，当将帝位传王。”武得了此言，且喜且惊。明知是一句醉话，不便作真，但既有此一言，将来总好援为话柄，所以表面上虽然谦谢，心意中却甚愉。窦太后越加快，正要申说数语，使景帝订定密约，不料有一人趋至席前，引巵言：“天乃皇帝的天，父相传，立有定例，皇上怎得传位梁王？”说着，即将酒巵捧呈景帝，朗声说：“陛今日失言，请饮此酒。”景帝瞧着，乃是詹事窦婴，也自觉言冒昧，应该受罚，便将酒巵接受，一饮而尽。独梁王武横目睨婴，面有愠，更着急的乃是窦太后，好好的一场事，偏被那侄儿打断，真是满怀郁愤，无可伸。随即罢席不，怅然。景帝也率弟，婴亦退去。翌日，即由婴上书辞职，告病回家。窦太后余怒未平，且将婴门籍除去，此后不准见。门籍谓殿门籍。梁王武住了数日，也辞行回国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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