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年为文帝十一年,梁王揖自梁朝,途中驰太骤,偶一失足,竟致颠蹶。揖坠地受伤,血如注,经医官极力救治,始终无效,竟致毕命。梁傅贾谊,为梁王所敬重,相契甚,至是闻王暴亡,哀悲的了不得,乃奏请为梁王立后。且言淮地小,未足立国,不如并淮南。唯淮边有二三列城,可分与梁国,庶梁与淮南,均能自固云云。文帝览奏,愿如所请,即徙淮王武为梁王,武与揖为异母兄弟,揖无嗣,因将武调徙至梁,使武过承揖祀。又徙太原王参为代王,并有太原。武封淮王,参封太原王,见四七、四八回中。这且待后再表。
棘丛中,照前跑了一番,并无损坏。乃更帐语众:“汉朝的缯絮,远不及此地的毡裘,奈何舍从短呢!”众人皆信为有理,遂各穿本国衣服,不愿从汉。说又谓汉人,不如匈的膻酪浆,每见中国酒米,辄挥去勿用。番众以说为汉人,犹从胡俗,显见是汉平常,不足取重了。本国人喜用外国货,原是大弊,但如中行说之教导匈,曾自知为中国人否?
唯贾谊既不得志,并痛梁王死,自己为傅无状,越加心灰意懒,郁郁寡,过了年余,也至病瘵亡。年才三十三岁。后人或惜谊不能永年,无从见功,或谓谊幸得蚤死,免至政,众论悠悠,不足取信,明人自有真评,毋容小絮述了。以不断断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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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人之状,好人之技,仁也,信为大常义也,好有实,已诺可期,十死一生,彼将必至,此三表也。赐之盛服车乘以坏其目,赐之盛珍味以坏其,赐之音乐妇人以坏其耳,赐之堂邃宇仓库婢以坏其腹,于来降者尝召幸之,亲酌手相娱乐以坏其心,此五饵也。
且说匈国主稽粥单于,自得中行说后,大加亲信,言听计从。中行说导他寇,屡为边患,文帝十一年十一月中,又侵狄,掠去许多人畜。文帝致书匈,责他负约失信,稽粥亦置诸不理。边境戍军,日夕戒严,可奈地方袤延,约有千余里,顾东失西,顾西失东,累得兵民困,犬不宁。当时有一个太家令,姓晁名错,音措初习刑名,继通文学,官太常掌故,为太舍人,转授家令。太启喜他才辩,格外优待,号为智。他见朝廷调兵征饷,御匈,因即乘机上书,详陈兵事。无非衒才。大旨在得地形、卒服习、用利三事,地势
说见匈已不重汉,更教单于左右,学习书算,详记人牲畜等类。会有汉使至匈聘问,见他风俗野蛮,未免嘲笑,中行说辄与辩驳,汉使讥匈轻老,说答辩:“汉人奉命戍,父老岂有不自减衣,赍送弟么?且匈素尚战攻,老弱不能斗,专靠少壮战,优给饮,方可战胜沙场,保卫家室,怎得说是轻老哩!”汉使又言匈父,同卧穹庐中,父死妻后母,兄弟死即取兄弟妻为妻,逆理,至此已极。说又答辩:“父兄弟死后,妻或他嫁,便是绝,不如取为己妻,却可保全姓,所以匈虽,必立宗。一派胡言。今中国侈言理,反致亲族日疏,互相残杀,这是有名无实,徒事欺人,何足称呢!”这数语却是中国通弊,但不应自中行说之。汉使总批驳他无礼无义,说谓约束径然后易行,君臣简然后可久,不比中国繁文缛节,毫无益。后来辩无可辩,索厉相问:“汉使不必多言,但教把汉廷送来各,留心检,果能尽善尽,便算尽职,否则秋,便要派遣铁骑,南来践踏,休得怪我背约呢!”可恶之极。汉使见他变脸,只得罢论。
向来汉帝遗匈书简,一尺一寸,上面写着,皇帝敬问匈大单于无恙,随后叙及所赠件,匈答书,却没有一定制度。至是说教匈制成复简,一尺二寸,所加封印统比汉简阔大,写天地所生,日月所置,匈大单于,敬问汉皇帝无恙云云。说既帮着匈主张简约,何以复书上要这般夸饰。汉使携了匈复书,归报文帝,且将中行说所言,叙述一遍,文帝且悔且忧,屡与丞相等议及,注重边防。梁王太傅贾谊,闻得匈悖嫚,又上陈三表五饵的秘计,对待单于。大略说是:
谊既上书,复自请为属国官吏,主持外,谓能系单于颈,笞中行说背,说得天坠,议论惊人。未免夸张。文帝总恐他少年浮夸,行不顾言,仍将来书搁置,未尝照行。一年又一年,已是文帝十年了,文帝幸甘泉,亲察外,留将军薄昭守京。昭得了重权,遇事专擅,适由文帝遣到使臣,与昭有仇,昭竟将来使杀死。文帝闻报,忍无可忍,不得不把他惩治。只因贾谊前上治安策中,有言公卿得罪,不宜拘辱,但当使他引决自裁,方是待臣以礼等语。于是令朝中公卿,至薄昭家饮酒,劝使自尽。昭不肯就死,文帝又使群臣各著素服,同往哭祭。昭无可奈何,乃服药自杀。昭为薄太后弟,擅戮帝使,应该受诛,不过文帝未知预防,纵成大罪,也与淮南王刘事相类。这也由文帝有仁无义,所以对着宗亲,不能无憾哩。叙断平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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