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回 失蜀土汉宗绝祀 篡魏祚晋室开基(2/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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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主闻汉中失守，急遣左右车骑张翼廖化，及辅国大将军董厥，领兵拒魏，迟了！迟了！且遣使向吴求援，一面令大赦，改景耀六年，为炎兴元年。姜维尚在沓中，闻得魏兵攻，慌忙调兵抵御，可巧邓艾引兵杀到，便与对垒，相持了好几日。忽由探来报，汉中失守，傅佥战死，维大惊：“汉中一失，我无归路，只好速退罢。”当寨齐退。行至川，后面追兵又至，维无心恋战，且斗且走，丧失兵多人。将抵平，后有探走报：“魏将诸葛绪，据桥，截我去路。”维闻言沉，想命军士改向北行，扬言将截击绪后。绪果为所绐，退兵三十里，四面窥探，并无蜀军，哪知维已还向桥，趋回剑阁去了。蜀将廖化张翼董厥等，奉命拒魏，正与姜维相遇，维谓剑阁险阻，必可固守，不如并力扼住，待敌粮尽退归，再可规复汉中。廖化等也以为然，遂合兵同至剑阁，依险分屯，果然钟会兵，至无隙可乘，就是邓艾诸葛绪，一齐趋集，也是屡攻不克，徒费奔波。会知难退，偏邓艾冒险取，引兵自行，唯诸葛绪仍与会合军。会因艾不受节制，迁怒及绪，密奏绪畏懦无功，竟将他槛车送归，所有绪兵三万人，悉归会辖。会且留攻剑阁，专探邓艾消息。艾却率领曲，就平僻，趋前面，都是丛山峻岭，渺无人迹；艾不顾艰险，勒令军士逢山开，遇架桥，到了危崖峭的地方，却用毡裹住，先去，将士等不敢落后，如法遵行，及至无毡可裹，各用绳索束腰，攀木挂树，鱼贯而。艾不久即死，何苦为此。途次尚有二废垒，虚无一人，艾指示将佐：“此间空垒尚存，想诸葛孔明在日，定必派兵把守，今已废置，是天使我成功了。”及行近江油，路渐平坦，总计所经路险，约有七百余里，众在途伤亡，亦不数千人，自是有无退，只好拼死杀。江油守将邈，漫不加防，一闻艾兵已到城，吓得魂飞胆落，慌忙开城迎降。蜀卫将军诸葛瞻，方守涪城，闻得江油被陷，忙调兵抵御；尚书郎黄崇，劝瞻急据险。瞻因兵尚未集，不便遽，才阅两日，魏兵已将险要占去，见得涪城难守，不得已退保绵竹。艾令忠及司师纂，引兵追瞻，被瞻一鼓击退，还见邓艾，报称敌未可击。艾大怒：“存亡利害，在此一举，若非冒死击，难还有生路么？”忠与纂乃复驰去，与瞻再战。这番接仗，与前次迥不相同，魏兵俱怀死志，锐不可当，瞻正虑招架不住，偏又有大队杀来，乃是邓艾自来接应，两军杀至日暮，蜀兵四散，瞻与

，戎与语：“家有言，为而不恃，可见得成功不难，保守为难呢。”瓘复述参军刘实微言，谓钟邓二人，必能破蜀，但皆不得生还。戎微笑：“我意亦然，君应守秘密，且看将来。”瓘乃尽兴而去。从前刘先主手定汉中，曾在平关外，分置边戍，严防外寇；至姜维用事，谓不如敛兵聚谷，退守汉寿及汉乐二城，较为简省；寇若攻关，势难遽，待他粮尽引还，可由诸城并搏击，自足歼敌等语，后主依议施行。因将各边戍撤退，唯饬将军傅佥，守住关隘，王蒋斌，分戍汉乐二城。外不守，撤屯引敌，这是姜维第一失计。此次钟会兵，遂得驱无阻，直达平关。自督诸军攻关，使前将军李辅，与瓘军荀恺，各率万人，往围汉城乐城，使他隔绝不通。平关本来险峻，守将傅佥，扼住关，任凭钟会有十万大军，一时总难飞越。唯佥恐寡不敌众，忙遣使飞报成都，乞师相助。未几来了一个蒋舒，本为武兴军督，由后主调他助佥。佥意在守，舒偏要战，两人各执一是，结果是佥仍守关，舒迎敌。谁料舒关以后，竟向魏营乞降，反引魏先锋胡烈，同来叩关。佥在关上俯瞩，明明是蒋舒还军，当然开关接。关门甫辟，魏兵如涌，杀守兵，佥始知为舒所卖，关格斗，力杀魏兵数十人，自己受重伤，血满袍铠，当用剑拟颈，忍痛力挥，一忠魂，往寻乃父傅彤去了。父同为蜀死，节足光汉乘。魏兵关，钟会率队来，得了许多粮草甲仗，很是喜，便即犒赏军士，就在关上休息一宵。越日得李辅荀恺军报，乃是汉乐二城，已经归降，会就放胆前，行经定军山，忽见云布合，愁雾迷蒙，几乎连前面路径，都不可辨。会亟问降将蒋舒：“山上有无神庙？”舒答言并无庙宇，只有蜀故丞相诸葛亮墓，全蜀将亡，怪不得云愁惨。会恍然：“诸葛公遗惠及民，理应致祭。”遂谨备牲醴，亲往墓前祷祀，且誓言蜀以后，决不妄杀一人，待至祷毕，云雾徐开，然后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