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回 司马师擅权行废立 毋丘俭失策致(2/4)

谳词呈，公卿等都惮师威权，不敢异议，遂将玄缉二人，斩首东市，玄颜不变，引颈就刑。玄韬以尚主赐死，再执苏铄乐敦刘贤等，一斩，并夷三族。师意未足，带剑，见了魏主芳，便瞋目：“张女何在？”芳战栗：“谁为张女？”师厉声：“就是张缉女儿！”芳起揖：“张缉有罪，该女并未知，乞大将军宽恕。”皇帝丢脸，但亦忆及乃祖时候？师又说：“逆犯女儿，就使未尝知，亦岂可为国母？应该即日废置。”芳俯首无言，师竟令张后，可怜张后毁妆易服，哭辞魏主，由侍拥门，幽锢别室。与伏皇后何异？师方才趋，始令词臣草诏，废去皇后张氏，不到数日，张氏暴亡，想是被司师谋死了。毒逾乃父。魏主曹芳，无法可施，只得册王氏为贵人，即将王氏续立为后，后父奉车都尉王夔，迁官光禄大夫，受封广明乡侯。但芳虽不能制师，始终怀嫌，师亦心忌芳，潜谋废立。适蜀将姜维，复陇西，收降魏狄李简，河间临洮诸县，司师接得警耗，拟调亲弟安东将军司昭，引兵拒蜀。当即白魏主，请旨召昭，昭留守许昌，奉召见，魏主芳至平乐观劳师，中领军许允，与魏主左右侍臣，乘间杀昭，勒兵收师，当密奏曹芳，芳亦允议。及昭辞行，芳见他威风凛凛，不由的胆战心惊，因将密谋搁起，未敢遽发。偏昭乖刁得很，微有所觉，退白乃兄司师，师嘱暂留洛，觇察外动静。一时查不什么确音，只有许允屡次，与魏主背地私议，乃即诬他擅散官，谪戍乐浪郡，且遣壮士夤夜追上，把允刺死。手段真辣。会接陇右守将徐质军报，与蜀兵连战数次，击死蜀将张嶷，蜀兵已退，姜维三次无功，即从魏将中叙过。师乐得表留亲弟，与议废立事宜。昭狠戾不亚乃兄，极赞同，师遂朝，大会群臣，首先倡议：“今主上荒无，亵近娼优，听信谗言，闭贤路，几与汉昌邑王相同，若此守位，必危社稷，敢问诸公意见何如？”群僚并皆畏师，只好随声附和：“伊尹放太甲，霍光废昌邑王，俱为安定社稷起见；今日事亦唯公命。”师欣然：“诸公既以伊霍望师，师亦何敢避责呢？”说着，即从袖中取奏稿，令众署名，众见奏稿，是请命太后，说得曹芳如何昏愚，如何，明明是十有九虚，但违师命，必致诛夷，乃依次署讫。使人呈永宁，郭太后本不预外政，看到这般奏本，默不一言。师在朝候信，且与群僚议定，将迎立彭城王据为嗣君，唯太后复命好多时不见颁到，因再遣大鸿胪郭芝问。芝驰至永宁，见太后与魏主芳对坐，并带愁容，芝竟顾芳：“大将军废陛，改立彭城王。”太后：“待我面见大将军，从容决议。”芝作：“太后有不能教，今大将军已与群臣商决，勒兵坐待，尚有何言？”简直似太上皇训令。太后无词可答，不禁泪，俄而复有人驰，手持齐王印绶，与曹芳，令他退就旧藩，芳知不可留，拜辞太后，与郭芝同至殿中，别过百僚，乘王车，竟赴故邸。为主无权，不如勿为。有几个忠厚官员，送了一程，太尉司孚，悲不自胜，余亦未免唏嘘；独司师昂然自若，复使郭芝往索玺绶，太后与语：“彭城王据是武帝庶，为先皇季叔，若果迎立，试问将我置诸何地？且明帝从此绝嗣，大将军想亦未安，我意不如迎立贵乡公髦，髦系文帝孙，明帝从，准诸古礼，小宗应继大宗，可与大将军谨议，再来报我。”芝听了此言，倒也不便驳斥，便告司师。师也觉正论难违，只好依命，使芝再白太后，仍取玺绶。太后：“贵乡公小时，即由我见过他，既嗣，我当亲玺绶便了。”徒保玺绶，也是无益。芝复告师，师乃遣使持节，往迎贵乡公髦，一面肃清禁，降王皇后为齐王妃，勒令就邸，专待曹髦到来。髦系明帝弟，东海定王霖，正始五年，受封贵乡公，年才十四，既至洛，群臣迎拜西掖门，髦车答拜，礼官谓不必答礼，髦正：“我亦人臣，今奉太后征召，未知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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