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五回 王子均昌言平乱 公孙渊战败受擒(2/3)

后来朝野官民，追念亮恩，屡请立庙致祭，乃筑祠沔，四时享祀。诸葛瞻年至十五，拜为骑都尉，得尚公主，后文再表。后主谨从亮议，蒋琬为尚书令，总统国事；吴懿为车骑将军，督汉中。忽闻吴增兵丘，数约万人，后主不胜惊疑，亟问蒋琬，琬请一面添兵永安，防备不测；一面保举中郎将宗预，使东吴，探明动静。后主一律依从，遂遣宗预东行，预至吴都。吴主权反诘他添兵永安，是何意见？预答说：“江东增戍丘，西蜀增戍白帝城，无非为事势所迫，不劳细问。”权欣然：“卿真不亚邓伯苗；芝字伯苗。我闻诸葛丞相病殁，恐魏人乘丧侵蜀，故就丘增兵，遥为蜀援，并无他意。”预又答：“东西联盟，和好已久，当然彼此相关；陛且增戍援蜀，难蜀可不增戍应吴么？”权乃优礼待预，并使预代达己意，决不负约。预拜谢西归，报知后主，后主当然喜，蜀中亦闻信咸安。独杨仪返成都后，虽得拜中军师，却已撤消兵权，有名无实，仪自谓才逾蒋琬，资望又比琬为优，乃反位琬，未免怨望；后军师费祎，暇时过谈，仪慨然：“曩时丞相初亡，我若举军就魏，何至落寞如此？”祎假意劝，及辞退后，密将仪言告，后主遂废仪为庶人，徙置汉嘉郡。仪至徙所，心愈不平，还要上书诽谤，结果是一诏旨，收系郡狱，仪惭愤自杀。不至夷族，还算幸事。于是迁蒋琬为大将军，即授费祎为尚书令。琬举止不苟，喜怒不形，祎应事速，识悟过人，两人同心辅政，力守诸葛成规，故蜀安如故，魏与吴亦敛兵守境，好几年不动刀兵。百姓之福。独魏主叡坐享承平，恣意乐，既作许昌，又治洛，起昭太极殿，筑总章观，十余丈，徭役不休，农桑失业。司空陈群等，上书力谏，辄不见从，且铲平北邙，上筑台观；卫尉辛毗，中书郎王基，少府杨阜，章谏诤，方才罢议。魏青龙三年秋季，洛华殿被焚，叡问太史令堂隆：“汉柏梁殿失火，尝大起殿，作为厌胜，卿可识此义否？”堂隆：“这乃越巫所为，不合古训，愿陛毋惑邪言。”叡不以为然，立命博士钧，征发民夫数万，昼夜督造，穷极技巧，殿前有九龙环绕，号为九龙殿。又引榖，通过殿前，旁设玉井绮栏，神龙吐，蟾蜍合受。钧更仿造指南车，叫作司南车，俾叡得随意游幸。并在殿北设立八坊，专选貌妇女，序居坊中，最上封贵人，次封夫人，就中有数人知书识字，特任为女尚书，纳章奏。他如歌姬舞，采女娥，不可胜计。殿外特造芳林园，搜罗奇名卉，珍禽异兽，中凿陂池，编列画舫，每舫贮佳丽数人，教以楫棹越歌，俱臻灵妙。叡随时游幸，遇有中意的人儿，当即召御，未有虚夕。谁知连宵跨凤，累岁绝麟，叡已越壮年，未得一，廷尉柔，请叡简省侍女，育养神，方可“螽斯衍庆”云云。叡虽然优诏报闻，却仍是肆不已，寻且就宗室中，取得二儿，一名芳，一名询，充作己，即立芳为齐王，询为秦王。

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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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氏，颇端淑，与叡向无闲言，自郭夫人专后，遂将后渐渐移到郭后上；回应前回。后来贵人以，承接甚多，更将后撇置中，不复过问。一日叡游芳林园，郭夫人等并皆随行，独后不与，郭夫人问叡：“何不一请皇后同行？”恐是故意诘问。叡频频摇首，且嘱左右，不得通报中。及既至园中，赏饮酒，备极娱，直至日落西山，方才回。皇后怆怀失，郁郁寡，镇日里望断乘舆，免不得嘱托娥，探听魏主行止，适有人得知游园消息，走报后，后益觉怏怏，甚至一宵废寝。翌日早起，特至西外候着，等到日上三竿，方见叡乘辇来，当即迎前笑问：“陛昨游北园，可极乐否？”说尚未毕，但见叡然变，满脸怒容，禁不住吓退三步，叡掉径去。到了傍晚，竟由宦赍谕旨，劝令后自尽。可怜皇后又悲又愤，又愤又悔，想到无可奈何的时候，竟取过鸩酒，一，转瞬毒发，便致暴亡。前有甄后，后有后，可谓两次同命。叡尚恨左右违旨，擅敢漏，不问是否通报，竟杀死了十余人。不过表面上说不过去，伪言后暴崩，依礼丧葬，加谥曰悼，号后墓为愍陵，是年为魏青龙五年。茌县茌音仕。报称黄龙现，青变为黄，已寓死兆。有司乐得献谀，说是魏得地统，宜改正朔，易服，一新观听。叡遂改元景初，建丑为正，服尚黄，牺牲尚白。又用太史令堂隆奏议，在南北郊，营方圜二丘，圜丘祀天，方丘祀地，诏称曹氏系有虞，应以虞帝舜天，皇祖武皇帝地。武皇帝即曹，见前文。已而徙安诸钟簴，及秦始皇所铸铜人，汉武帝所制承盘，尽至洛。铜人重不可致，留置霸城，承盘在途折断，声闻数十里，叡乃另采别铜，铸成铜人二个，号为翁仲，分列司门外；更铸铜龙铜凤，置殿前，龙四丈，凤三丈余。有何用？还要在芳林园中，增筑土山，限令三日告就，土役无暇，即令公卿群僚，荷畚担土，好容易堆成阜，上植松竹杂木，作为观。司徒掾董寻，太舍人张茂，陆续奏谏，始终无效。堂隆得病将死，占遗疏，请毋黜奢崇俭，亲亲任贤，也徒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