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回 召周郎东吴主战 破曹军赤壁鏖兵(4/4)

可借？故先叙明来历。瑜大喜过望，便请亮择地设坛，自去祈祷。过了一日一夜，果然东南风渐起，瑜不胜诧异，使人视亮，亮已轻舟一叶，自往樊，回见刘备去了。于是瑜即令，悉众夜发，使黄盖再致书曹，说是待夜来降，但看船上有青龙幡，便是降船。得书后，尚信为真，俟至黄昏，亲率将佐营，的望盖来降。智谋如，也为所愚，可见行军不易。约阅片时，星光闪烁，月迷濛，江中刮起一阵大风，扑面生寒，侵人肌骨；尚不以为意。忽见对岸有许多军舰，顺风前来，隐约有青龙旗飘动，迎风开颜：“黄盖果来降了！”程昱贾诩等在侧，齐声语：“来船甚众，不可不防，且东南风刮得利害，倘彼因风纵火，如何抵敌？”不禁省悟，已经迟了。传令各船将弁，小心戒备，且派巡船探虚实。号令才，那敌船已经驶近，相距不过二里，霎时间火焰冲天，被狂风卷火过来，烧及曹军各舰，军士连忙援救，已是无及，但见得火趁风威，风助火势，烧了这船，延及那船，船又被铁环锁住，急切里无从奔避，再加来船乘风突，接连放火，不但北船被毁，甚至岸上营寨，亦皆延烧。可怜军焦烂额，扑通扑通的都投中。见不可支，还想从岸上逃走，幸亏张辽驾一小舟，上前救，得舟中，如飞遁去。黄盖从火光中瞧着，连忙追，不防一箭飞来，正中肩窝，翻落；后面便是韩当军，盖在中大呼求救，为当所闻，急令军士将盖捞起，箭易衣，送回大营医治。当代盖追，尚有残舰，随遁走。哪知东吴舟师，相继驶集，就是吴大都督周瑜，亦乘船擂鼓，从后追来，军十死七八，余亦多半受伤。赤山成火焰国，扬江作死人堆，曹在路中，逃了数十里，方敢登岸，百忙中寻了一匹快，扳鞍上坐，向北急奔；吴兵也上岸追，还亏诸将陆续赶到，保护，且战且走。谁料刘备也遣到关张赵诸将，沿路追截，杀开一重，又是一重，等到重围杀透，东方已明，检残兵，不过数千骑了。拟奔南郡，就华容小路行，较为近便，偏偏疾风未息，暴雨又来，一阵淋沥，害得曹等拖带泥，不堪狼狈，路上泥淤足，壅滞难行，令羸兵负草填堑，骑乃得过；羸兵已尽疲乏，等到堑坑填满，不能再，往往卧倒旁。等只恐追兵又至，跃前奔，也不羸兵死活，蹀躞过去。罗氏《演义》中，有关公放一段，史传中并无其事，故亦从略。好多时才到南郡，兵已寥寥无几了。仰天叹：“今日若郭奉孝犹存，当不使孤至此！”说着复大哭：“哀哉奉孝！痛哉奉孝！惜哉奉孝！”诸将佐统皆惭沮，勉安息一宵，越日由升帐，命征南将军曹仁、横野将军徐晃，留守江陵，折冲将军乐，守襄，布置已毕，乃坐跨，自回许都。这一番赤鏖兵，若非孙刘合力，瑜亮并智，哪里杀得过曹军？可见得曹军一熸，乃有吴蜀，虽曰天命，亦赖人谋。小有诗咏：

一火延烧百里军，神州从此定三分；

老天有意存刘裔，权把东风借使君。

周瑜等追至南郡，曹仁已备好兵，与瑜对敌。知后来胜负，且至回说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