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演戏,这会儿也乐得合,连忙哈腰、极尽谄媚地应声:“好嘞!王爷只放心,才肯定着人,重重地赏那个厨!”
江随舟笑了两声,继而波一转,看向了霍玉衍。
“太殿是来什么的?”他问。
霍玉衍顿了顿,淡笑着解释:“我今日来,是有些正事要办的。御书房毕竟是重地,还请靖王回避些,勿要……”
可他这话还没说完,又被旁的太监打断了。
“椅搬来了,太殿快请坐!”这回说话的,是江随舟后那个满脸谄媚的太监。
霍玉衍即便是真脾气好,也受不了这样几次三番的打断。他了一气,顺着那太监请的动作,在那方搬来的椅上坐了来。
便听见江随舟懒洋洋地开了。
“正事?什么正事是我听不得的?”他乜着睛,问。
霍玉衍皱了皱眉,面上了几分不悦,却还是温声:“自然是朝中的大事。”
江随舟嗤笑了两声。
“能有什么大事?”他面上了两分不屑。“不就是南景这边的官员,要你们来换一次血?不必避着我,您自便就行了。”
霍玉衍却不退让。
“但是,靖王殿,我而今虽尊称你一句殿,你也需知,南景已经亡了。”他说。“无咎仁厚,留了你一条命,我便不置喙什么。但你若得寸尺,靖王殿,那无论什么结果,都是你咎由自取了。”
江随舟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,双目灼灼,看向霍玉衍。
“场?”他问。“太殿,您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霍玉衍却:“我说这些,也不过是为你好罢了。”
却见江随舟一扬眉。
“用不着。”他说。“你现在,不如向这御书房里伺候的人打听打听,随便一个,尽问。你问问,霍无咎的这个御书房,是不是我想就?如今这朝廷里的事,是不是也随便我听?莫说朝廷的这破事,即便霍无咎军中的大事,什么时候避着过我?”
霍玉衍的脸逐渐难看了起来。
“你这便是得寸尺了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