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一扎在里的人有多难缠,听着霍无咎责难了一番,只当耳边刮过了一阵风。
直到霍无咎走后,他才轻飘飘地对魏楷说了句话。
“犬类若绪不稳定,总撕咬品、无故嗥叫,那便是求偶之兆。”他说。
魏楷没懂:“你说啥?”
便见李宁淡淡一笑,意味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说。“只是告诉你,我不仅会医人,对兽类的病症也有几分了解罢了。”
——
江随舟这几天将京城外的所有官员名单都整理了一番。
有些骨不大,但能力极的,他都找了来,或以威势胁迫、或以利禄相诱,再让霍无咎手的士兵和将领严加看,便让他们陆续接掌了各郡县的事务。
有了这些官员调度,霍无咎便可以逐步撤兵,将士卒都撤离到了城外以作镇守。数日来,南景各便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秩序。
毕竟对百姓而言,父母官的作用比皇帝大多了。只要衙门里坐着青天大老爷,他金銮殿上坐着的是何方神圣呢。
而临安城中也是如此。各官员在江随舟的挑拣渐渐归位,因着这些时日被霍无咎吓得人人自危,此时又有江随舟在,多半官员倒也算有了主心骨,渐渐回归了朝廷。
仅剩的那些,要么就是没有清算的庞党心,要么就是齐旻一派的南景老臣。
对于齐旻,江随舟是有些舍不得的。
他知齐旻有才,知他德望重,又知他在历史上于庞绍的威势被害而死。他不忍心国家缺了齐旻,且如今朝中人心惶惶的,他也需齐旻坐镇。
料理好了要的那些,他便亲自登门,去了一趟齐旻的府邸。
他没好全,动得多一,脸就又要发白。霍无咎不同意他,却又拦不住江随舟,最后便是跟着江随舟一起,上了去齐府的车。
太常令府外此刻仍是重兵把守。
江随舟车府时,只见府上人们噤若寒蝉,都不敢抬。
不过,齐府虽死气沉沉,却仍是秩序井然的,可见霍无咎虽看得严实,却并没苛待他们。
江随舟和霍无咎一,在人的带领径直了齐旻的院落。
那院朴素得很,一方不大的院落里满了梧桐。江随舟步上阶梯,便见霍无咎先他一步上前,替他推开了房门,又单手扶上了他的胳膊。
动作霸得很,一派不容置疑的劲儿,却又透着谨小慎微,活像只守着财宝的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