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随舟静静看了一会儿,便听霍无咎一边写,一边开了。
“这样,便多少可以试你叔父的心意了。”江随舟说。“这一步棋,又是退都有路的,此后便可以再边走边看。”
这封名单送到昭元帝的书案上,霍无咎什么心思,便算是明明白白写在纸上了——他打了江南,又将他手的官员来治理。
信上又写,而今正值用人之际,南景官员不可尽用,还需昭元帝调拨官员人手。江随舟列了不少官员的名单,皆是北梁的大臣,全是当年追随者霍无咎父的,算是他们一派的人。
他当然清楚了。别说他们如今是什么阵营的人,就连他们以后要生几个孩、多少岁死,又会什么样的事来,江随舟都清楚得很呢。
江随舟却看了他一。
他的这些心思,只存在心里,并没告诉霍无咎。霍无咎自然也截然不知,此时正提着笔,有些不耐烦,却又压着挨个写那些名单。
“这事儿完,你就赶歇两天。”霍无咎说。“也没什么要的了,我都能。”
他想要他喜的霍无咎,一辈都是那般肆意明亮的。
他不想为了维持轨迹,让恶人继续作恶,让忠臣良将仍旧不得善终,让黎明百姓遭受荼毒——更要的是,他不能睁睁看着霍无咎像前世一样,拥立心怀鬼胎的堂兄为帝,独自去关,守着那片荒僻的、却存留着他最鲜衣怒的记忆的地方。
霍无咎一办法都没有,心虽既不放心也不兴,却不敢说,只得将脾气都发在了李宁上,责怪他开的药效果一般,让江随舟到现在都没有大好。
霍无咎若是愿意自立为帝,那自然最好;他若是有心结,江随舟便也不介意那个杀凶夺位的新帝,替霍无咎撑起一个国来,他的后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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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完呢。”他说。“你别想关着我。”
江随舟淡看了他一。
这样的话,他们双方便全然是对立面了。此时霍无咎有兵有领地,人又在江南,此时便可拥兵自立,即便最差的后果,也是与江北撕破脸,与他们各据一方。
他写完了名单,仔细看了一遍,确认这些都是能信得过的人,又留有一定的势力在北梁,这才将名单递给霍无咎,让他拿去誊抄。
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”霍无咎坐在一边,不由得有些惊奇。
江随舟这名单列得熟练,上到老侯爷当年的帐中幕僚,到昭元帝称帝之前、归顺霍无咎的各地官员,还有几个霍无咎都记不住名字的朝臣,一时让霍无咎都看呆了。
李宁最
他知历史需要尊重,但他如今在此间,只觉而今历史中的人,才更需要尊重。
既如此,他便要不少的事,既然要,那就脆到底。
昭元帝若是信任他,便会只当他是了解这些人、便愿意任用。昭元帝若是不信任他,便会立相信,他是要江南全都划归他的势力,必不会应允,任由霍无咎势大。
至于到时以什么名目……
即便他猜测的多半属实,却还是要小心为上。他让霍无咎斟酌着字句,在信上写明了南景而今的况,又说此番起兵急,南景诸般事宜全都成了一团。所以,他打算留在南景,将大江以南安顿妥当,再回朝复命。
毕竟事到如今,已经不了什么历史程了。
江随舟这几日病着,也在想这件事。他既来了这里,便已然成了煽动翅膀的蝴蝶,将原本的历史扭转了一个弯,早与原先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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