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/2)

只是这些事太糟糕了，他自己都不明白，没有主意，更不舍得让江随舟去烦心。

一刻，天旋地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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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江随舟静静同他对视了一会儿，再开时，已是话锋一转。

他一咬牙，一把捞过了藏在桌上隙中的那封信，视死如归地了江随舟的手里。

嗓音凉得让霍无咎受不了。

霍无咎心微震。

却听江随舟问：“是什么事？”

若是昭元帝和霍玉衍父一心，那么皇位和太之位都是他们父二人的，霍玉衍便也不必那般患得患失，冒着风险与敌国大臣私来往，只为了把霍无咎害死。

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他还在嘴。

霍玉衍与昭元帝，怎么都是父一的。若他们皆不仁不义，霍无咎立便能挥师北上，与他们反目，但偏偏昭元帝在他这里，仍旧是个慈的叔父。

便听霍无咎咬着牙，低声开了。

他这逃避的模样，分明是在掩耳盗铃。

他不去手，反倒被得退两难。

“更何况，你还是我的妾呢。我说什么你都得听，更不许骗我了。”

“你早知要面对这个的。”江随舟说。“所以，你才重兵把守着南景，却没有旁的动作，对吗？”

霍无咎闷闷地应了一声，伸手想将那封信拿走。

“告诉你也可以。”他双微微一横，觑了霍无咎一。“但你要答应，此后再有什么，不许瞒我。”

他语气凶得很，江随舟却听了其中的难过。

江随舟知，对他而言，这是个极难的选择。

他早有猜测，今日这信，便让他的猜测成了真。

霍无咎没说话，反手握住了江随舟的手。

信写得很用心，甚至关切和欣喜之溢于言表。昭元帝兴于霍无咎双未废，人恢复了健康，又责怪他不早些让自己知，不早些回朝。如今听说南景国破，是霍无咎所为，昭元帝更兴了，只问霍无咎此后打算如何安置，自己又要如何厚赏霍无咎。

霍无咎没说话。

江随舟前骤然一，跟着腰便一阵疼，竟是被人一把提起，死死压在了御案上。

骗你，只是这些事……”他有说不去。

江随舟手往旁边一躲，让霍无咎抓了个空。

江随舟默默回握住了他。

江随舟轻轻握了握他的手。

“他们父两个也不商量好。”他说。“到底想不想要我的命，也给个准话啊。”

霍无咎抬看向他：“什么办法？”

昭元帝差得很，信却洋洋洒洒地写了很厚。写到后，甚至隐约能看他拿不住笔，字迹都是抖的，却还不停地在写。

若昭元帝也想让霍无咎死，那么霍玉衍便不必这般大费周章了。

霍无咎神一变。

他就是……不舍得，特别不舍得。

却听江随舟接着说：“我知你心思，但我也同样喜你，你不能剥夺我替你承担风雨的权力。”

他控制不住自己狂的心了。霍无咎心得厉害，手背上的青都跟着鼓了起来。他动了动嘴，正要说话，却听江随舟又开了。

霍无咎低了低，没说话。

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谁保护，更没想过会需要依赖谁。所有人都在教会他独立与，唯独江随舟静静地告诉他，要替他承担风雨。

“所以，就是因着这封信才不兴的，是不是？”江随舟问。

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江随舟。

江随舟垂，打开了那封信。

要再有这样令人不快的事，他的选择，肯定还不会变。

沉默片刻，他缓缓叹了气，抬手覆在了霍无咎的手背上。

“这封信里，你也看了什么来吧？”他问。

“我倒是有个办法。”他说。“无论如何，都可先解而今的困局。”

他尚不会人，只知要把最好的都捧给他，把最坏的都替他拦住。

信是朱笔写的，上盖着的，赫然是昭元帝的御印。

而今看来，十有八九，昭元帝是对霍玉衍的行为不知的。

江随舟静静看完了信，将它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