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朕却是最恨你的。”他说。“你那妖妃母亲生你那天,就该想到有今天。父皇将你捧到天上去,也该想到会有今日。”
此时周遭都是火,正殿的大门已然被火焰封严实了。唯独东侧的一小门,刚被火燃,还有些空隙,可以供他逃去。
江随舟浑都发起了抖。
就在这时,殿外响起了个太监急匆匆的声音:“皇上,已经备好了,皇上快随才们走吧!”
气腾起,后主扬而去。
他的中不自觉地掉泪来,狼狈地爬起,顾不上其他,只俯去解自己双上的绳索。他手上脱力,已开始止不住地抖,试了几次,才终于将那绳索解开。
成了。
这是霍玉衍害他的证据。
江随舟双手颤抖着,分明已经因着疼痛、虚弱和劳累没了半力气,却不知从哪儿透支来了一劲。他快速地翻找着,很快便找到了那几张散落在地的、单薄的纸张。
江随舟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,单手扶着龙椅,视线模糊地四望去。
江随舟侧过去,狠狠在龙椅上磨起手上的绳索来。
第92章
一刻,他抬手,一把带翻了旁侧灯火煊煊的金烛台。
借着火光,他看清了上的文字,借着便地揣了怀中。
可刚走了两步,他却停了,回过了。
江随舟径直往那儿跑去。
江随舟咬牙低声骂了一句。
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御案,此时火还没有烧过来,一地的奏折和书册,凌地散落在那里。
说完,他跌跌撞撞地走阶去,临殿门,他转过,冲着江随舟咧嘴一笑。
江随舟想都没想,回过去,脱力的双支撑不住,使得他几乎是扑倒在那片书册上。
他贴着御案,终于支撑不住,摔倒在了地上。
但是,殿中四都是绸缎,火烧得很快,一会儿便蔓延开来,成了一片火海。烟腾起,呛得江随舟不住地咳嗽,但他却半不敢松懈,咬着牙齿,狠狠着手腕上的绳。
火焰轰地一声烧了起来。
霍玉衍的那几封信,一定不能烧毁在这里。那是唯一的证据,可以告诉霍无咎他兵败的真相,告诉他他背后的大梁,不是他的归途,而是龙潭虎。
再没有路了。
不过幸好,后主也没想等他回应自己。
江随舟抬手了脸,也不知什么时候了两滴泪,挂在上,怪狼狈的。
是谁给这狗皇帝起的馊!居然要将自己烧死在他的寝里,伪装成他烧死的样?
他的睛因疼痛和力气透支而渐渐模糊了,周遭只剩火焰的噼啪声,渐渐炽起来。
也幸好他们想了这样一个办法,没有让他立就死,还让他有一线自救的生机。
说到这儿,他摇了摇。
不知过了多久,啪地一声细响。
他撑着龙椅,跌跌撞撞地站起来。
火焰在殿中蔓延,吞噬了四锦绣的帘幕,炽红与赤金鲜艳地织在一起,渐渐将整个殿吞成了一片火海。
信!
可再往那看去时,那角门已经被火焰包围住了。木制的结构经不起火烧,哔剥几,便轰然垮塌,落了一地的火焰中。
“到了,别恨朕。”他对江随舟说。“只恨父皇,给你太多,偏要捧杀了你。”
说着,他醉醺醺地笑了起来。
“不过,今日你我的恩怨便可一笔勾销了。”
绳索断裂,江随舟也骤然脱了力,摔倒在了龙椅上。
江随舟浑仅剩的力气都放在了一双胳膊上,此时抿着嘴不敢说话,生怕了半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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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主不耐烦地应了一声,撑着地面,慢悠悠地站了起来。
江随舟撑着不让自己倒,四再看去时,已然没有去的路了。
他不顾一切地在那儿翻找起来。
他伸了伸,说:“今儿个,你替朕死在这里,就算帮了朕一个大忙。朕保证,今日之后,不再恨你啦。”
疼痛的,让他终于清醒了两分。
手腕被勒破了,红一片,他额上也淌了汗珠。汗落在伤上疼极了,尤其他上的伤,已经因着他大力的动作而撕裂,重新浸血来。
他的手机械地来回蹭,已经觉不到脱力和疼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