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眸中的欣喜瞬间被暴怒所代，巫灵的神逐渐变得扭曲，她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刀锋：“才这些人你便受不了了？当初你沦为怪时，又活吞了多少人的血骨？”

荷华睫颤动，她沉默片刻，低：“灵儿，对不起。”

荷华还是与从前一样。

“如今他们谁还记得你？！”

她似是听到天大笑话一般：“放过你？”

“青华那蠢货，更是在你死后因心渡劫失败。你满天大义，可曾回看过？！”

千百年来都没有变，永远这般清醒，永远站在大义这边！

“在无妄门中我忘却仇恨，那本是我最快活的时光。我以为我们三人会永远这样走去。”

“只是为了木殷那小的一句话，你不惜逆天而行，在蛮荒中助他建立国度，叫天人不再受凶兽侵扰。可——”

可还不等她将话说完，荷华却开：“当年是我顾虑不周，可若是再重来，我依旧会离开无妄门。”

“可谁来放过我？！荷华！谁来放过我！？”

“我无法赞许你的法。”

巫灵神霎时亮了，她满希冀，目光变得愈发狂：“荷……”

“死的人已经够多了，收手吧。”

“荷华，只有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
灵，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“那时你明知我无法手，却依旧叫我杀了你！”

话到最后，她几近哀求地望着荷华，“我只是想要你活着而已……”

“那惨叫绕梁三尺，枯骨成堆，血成潭！其中%还有不少无妄门中的小辈。”似乎被那人惊慌的神所取悦，她尖声大笑，“若你还在世，那些小辈定是会缠着你围着你，乖巧地喊你师祖吧？”

她低喃喃，“可是，荷华为什么要抛弃我们？”

对于当年自己山之举，她知自己确实没有好好顾虑旁人的受，是她的错。她也巫灵有自己苦楚，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其他无辜人的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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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无怨无悔，更是在得知我要复活你后，对我说‘师妹不会因此激你’。他懂你，他明白你，可我不懂！我不明白！”

“历练、除凶、平……”

“千年前，那群貌岸然之辈打着巫族炼逆天之为由想争夺不死民！我为救族人乞求献祭于天，可是他们全死了，那群人没能得到不死民便对外宣称，自己是为民除害，是为天太平！巫族如今独留我一人！你那时明知我巫族的份，却对门中辈隐瞒，对不死民之事从不过问，甚至不叫我被旁人发现……”

她哽咽，神哀恸，“为什么要是我…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