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哭,神沉得像一潭死,真正的难过会让人失去泪的能力。
······
时日久远,我始终留在她旁。
我有千般心痛和万般愧疚想亲告诉她,可是她都听不见了。
凡事都有机缘,或许在刻骨铭心的面前,即便是时间也会让。
不来也好。
另一侧站着小序的父母。
“六六,我们回家。”
其实到现在我还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那天桥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,梦醒之后我可以继续拥抱她,亲吻她,与她有无数个日日夜夜。
短暂的停顿过后,一阵风从门拂过来,灵随着风向上浮动,变得越来越轻,无痛无觉,轻飘飘的几乎要散开。
这一刻,我在想如果这不是葬礼,而是婚礼该多好。
在看见她的那一刻,无皈定的灵忽然有了重,我穿过一切向她走过去。
从远而来的悲怆哭腔忽然叫住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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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日光东升西落,我就这样一直跟在她侧,十年如一日。
去了女儿的悲痛。
我环望四周,没有看到小序,她没有来。
可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去。
我忽然意识到,即便人有回来世,即便我现在依旧能看见她,我们到底还是要分开。
“六六,我来晚了······”
曾经我构想过我们举行婚礼的样,没有太过奢靡的装饰,简简单单,鲜满室,红玫瑰的香味比更加妩媚动人,来宾都是我们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人,带着欣的笑容祝福我和我的妻。
可我好像近乡更怯一样竟然不敢回看她一,我怕看见她形销骨立,面容憔悴;更怕看见她声泪俱,痛苦绝望地抱着遗像,问我为什么没有如言回家?
西方的天空尽是一片黑暗,那里是另一个世界的,等着飘在人世的无数魂灵向之走去。
······
或许是在一抔黄土把属于我的最后的一东西掩埋之后,我与此生,与她真正地作别,然后忘记今生的一切,包括她,走向来世。
我看着她开始日复一日的酗酒,看着她日落西沉时在窗边拉曲,看着她找到平安符时的震惊,希望要一个孩时的欣喜和定,后来,我看到了我们的孩,看到她夜里一遍又一遍看那电影,只因片尾有我为她留的名字······
可是越来越轻,已经不受控制地随风远去。
她变了许多,笑容渐少,蓄起发,说话的声音平和无澜,有了成熟女人的风韵,只有在晚上,她独自躺在主卧大床一侧,抱着我的衣服,喃喃低语,她才是我熟悉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