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槐序一气,朝另一个方向大喊了一声:“易同学,你过来一!”
许终玄托着红酒杯,先一步朝她走过来,她膛里的心脏咚咚咚咚地动着,不知该怎么应对。
一个人面对着自己喜的人,再怎么收敛,心底的都会拼了命的往外冒,葫芦浮起瓢。
冷静,冷静。
徐徐的晚风拂来,动了许终玄的发,再次提醒易曰,前的,不是照片,而是有呼有温度的人。
易曰的指尖微微颤抖,原来她也可以有被许终玄注视的一天。
她的,她的眉,她的,她颈上的痣,她乌黑的发,明明自己不曾拥有过,却又全都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。
许终玄疑惑地看了一安槐序,很快就猜了安槐序的意思。她托着酒杯,转要走,被安槐序伸手拉住。
易曰看向许终玄的那一瞬,许终玄也看向了她。
易曰握着红酒杯僵在原地,竖着耳朵听见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缘分?
“她现在是津华的老师,还开了一家酒吧,你去过的,云园,我记得你对那里的印象还不错,这不就觉得该介绍你们认识一,同学一场,也是很难得的缘分······”安槐序着许终玄越来越平淡的脸,要扯不去了。
背着光,许终玄穿了一件白的窄袖掐腰衬衫,领绣着一圈银线,腕表是OE的经典款,华雅庄重。
易曰手里的杯猛地晃了晃,人生在世二十几年,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怂过。
过去的一个月里,她是致天的临聘人员,每天能远远看许终玄一,她就觉得十分满足。
过去的几千个日夜里,她无数次从许终玄面前经过,可是许终玄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,看不到她。
安槐序继续:“她和我们同一届的,但她是特招生,大一那年她才十五。你让我查的那件事,其实大分都是她的功劳。”
她有好多的话想告诉许终玄,关于津华的,关于芝加哥的,关于酒吧的,关于自己的一切,只要许终玄愿意听,她就可以一直说去。
易曰指尖用力,脸上也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。她希望自己转过去的时候,能给许终玄一个好的印象,或许她们······
“终玄,我给你介绍一个同学。”
如果许终玄能够给她机会的话······
许终玄脸尴尬地背过,陆林钟朝安槐序使了个,安槐序尴尬地清了清嗓,朝许终玄走过去。
就当自己转过,面对的是书房里那些照片一样,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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