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……”我妈声音现在病房门,明显停顿了片刻才继续,“季柠啊,我跟医生商量了,觉得把手术改到明天比较好,你怎么看?”
我微微笑了笑,问:“不好吗?”
“你的睛……”冉青庄应该是看来了,二话不说拦腰将我抱起来,快步往病房而去。
后天啊……
“你先别想这些,解医生说了,病理报告来前,什么都说不准的。”我妈颤着声音。
敲定了手术的事,我让我妈和小妹到我病床边上,开始该代的代了。南弦回家去了,明天才再来,我怕等不到他,就跟我妈说,如果我有个万一,让她把我的琴给南弦。
“别怕,我会一直在你边。”他牵起我的手,吻在手背。
“你以前……你从来没说过……这……”
冉青庄脚步一顿,又很快接上:“你妈没问。”
“嗯。”
她看着我,像是在仔细分辨我是不是跟她开玩笑。
“季柠!”还好冉青庄疾手快,一把将我托住。
“她现在应该没心问。”我伸了伸懒腰,眨间,前越来越模糊,只是几秒便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三个人不知在外面说了什么,我始终握着冉青庄的手,借由他的温,他的脉搏,让忐忑的心平静来。
我猝不及防,脚绊了一,整个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。
我笑着摸摸她的脑袋,了她一发,往常她早该尖叫了,今天却特别乖巧,一不挣扎。
耳边传来小妹压抑的哭声,可能是被我妈瞪了,很快又消失。
这最后一夜,总不好都在哭哭啼啼中度过。遗言代的差不多了,我便主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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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我消化了一阵,:“那就没事了,他对你好就行。”
“我跟小妹说了我们的事。”
之前看不见,最多两三分钟也就恢复了,这次却格外久,直到晚上也还是这个状态。
从解医生那边回来时,我妈绪尚可,就是圈有红。
“那我们先去酒店放东西,晚上再来看你。”我妈摸着我的脸,“你午好好休息,别太累着了。”
“刚刚……”她看了茶几上的茶杯,满脸的不可思议,“那个……那个男的?”
“好,就明天吧。”
要是我没撑过手术,这就是我的最后两天了。但瘤这东西,确实不宜拖太久,既然了决定,就不好犹犹豫豫了。
我妈和小妹一飞机就往这里赶,饭也没吃,行李也没放,我怕她们饿着,就提议让南弦带她们去吃东西。
看了沉默站在一旁的冉青庄,我了:“好,就后天。”
我将他们送到电梯,等他们坐电梯,才与冉青庄一同往回走。
“解医生说,后天可以安排手术,你看怎么样?”才听闻我的噩耗,她转就能冷静地与解医生商谈手术的事了,“拖太晚,我怕有什么变化。”
解医生认为这是个危险的信号,要我们考虑明天就行手术。我妈她们从酒店赶过来,看到我这个样,都有些受不了,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和解医生一去了。
这事,医生毕竟是专业的,我当然无条件地听她的意见。
我攥着他的衣服,用力闭了闭,前还是一片黑暗,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她愣愣的,盯着茶几上那杯茶看了半晌,问我:“他对你好吗?”
我从她磕磕的话语里琢磨大概的意思,直言:“遇到他之前,我也不知自己喜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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