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,半从容风度也无。
而狐耳少年仿佛真的动了杀心,只是碍于前的事还没理完,他不耐烦地动了动狐耳,红衣迎风而动,抬起,一脚一个,将那些试图‘毁了他’的杂碎,全踹成了齑粉!
拼都拼不起来的那。
第一批碍的东西清理结束,银绒却没觉得有多畅快,还是很烦。
他忽然升起个念:“反正都是烦人的蝼蚁,杀净算了。”
城牧秋赶来的时候,银绒的寒冰缠正好铺满半条街,被冻住的行人不知凡几,只要他微微一动,闹的街市就能变作人间炼狱。
“银绒!住手!”
银绒不耐烦地甩了甩藏在袍里的尾尖儿,又是什么人,好吵,一起结果算了。
银绒扭过,心里的不耐烦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一顿,对面的青年好熟,好可恶,想除之而后快……不对,好英俊啊,想拖回府压寨夫人。
银绒犹豫起来。
第九十五章
就在银绒犹豫的当,一沉稳而磅礴的,遮天蔽日地袭来,被冰封的半条街逐渐回。
银绒不悦,小脸皱起,琥珀眸中闪动杀意,五指握成爪,便要再次使寒酥缠,在他冰冻全城之前,城牧秋稳稳握住他的手腕。
雄浑绵密的灵力,从肌肤相接,抵抗,银绒霎时被他控制住,心中不服,想再接再厉时,却听城牧秋低声叫他的名字“银绒”。
……
银绒?这个名字听起来有耳熟。
银绒暂时停止抵抗,歪了歪脑袋,疑惑地看向对方。
城牧秋目光落到银绒冷玉般的白皙脖颈上,如丝如段,空空如也。城牧秋眸沉了沉,不动声地移动视线寻找,慢慢化的积雪碎冰里,浮现一枚巧的墨玉铃铛。
“你叫孤什么?”
银绒的声音将城牧秋拉回现实,听到这个自称,他心就不由得一沉。
数百年的光,也无法磨灭他对那个人的忌惮和恨意,他也是同样的语气,同样的自称,同样的寒酥缠,同样的一怒之血漂橹。
五百年前,那人杀光了他的同门,师友,五百年后,狐耳少年的模样与那人渐渐重合,很难不唤起尘封的恨意。
却见银绒抬起手,摸了摸他的结、脸颊,而后用在上的语调说:“你不错,给孤压寨夫人如何?”
城牧秋:“?”
银绒没等到回答,有些焦躁,一把扼住城牧秋的咙,少年量不如他,这个凶狠的动作,还需要微微直,扬起脸。
银绒到底没有收手指,而是恼羞成怒地甩开,然后用“真拿你没办法”的语气说:“你想提什么要求,孤满足你就是了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