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”
桌角的手机发震动,盛耀掠去一瞥,意料之外竟是刘珈洛的电话号码。
刘珈洛再度苦婆心,“你…就差临门一脚,就能完成你想的了。”
心如同被石压着,每一次气都需使全力。
“我…”
很轻地笑了声,余芷声中带怆,“别劝了,他是我相依为命的希望,我不能让他代我去死,他还有那么多可能…”
狠狠清了清嗓,妄图清理因落泪而变得堵的呼,却并无收效。
“但本着择良木而栖的原则,王汉会是一个能让你获益良多的role model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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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还在继续,盛耀却已无法接收。
盛耀闻言,忆起刘书记的倒台,一时不禁诧异,“可刘书记不是…你怎么会?”
“喂…”
若有所悟地了,不凡格局震动盛耀,他由衷,“你…真的可惜了。”
“告诉我你想怎么选吧,是拿梁树申那份材料去找王汉,一步一个脚印地爬,还是继续你设定的光明坦途,拿走王汉的那份去巩固梁树申的地位。”
“你是该哭一哭,毕竟你对她不起。”
余芷咳嗽一嗓,继而平声,“本来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,而且我能接到梁树申也是利用了盛耀跟梁旎奥的关系,所以这不是选择题。”
“嗡嗡,嗡嗡——”
第二段录音不知在何时戛然结束。
瑰的几张几合,盛耀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亦蜷了又放,“…我要梁树申的那份。”
“你不了解梁树申,他说到到。”
刘珈洛解释,“政见不同立场不同罢了,而立场绝对是不能用单纯对错来论的。”
泪浣红眶,盛耀一气,握鼠标再叁移动,终究失了听最后一条的勇气。
音箱里传的人声仿若织了一张大的网,将其牢牢缚住,致使他佝偻着背,越伏越低,直至抵上,继而泪湮面。
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余芷的死因,然而千千百百猜想里,却不曾有与真相叉的分。
“也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,运气不好罢了。”顿了顿,刘珈洛转而吩咐,“先去注册一个暗网的邮箱,好了再联系我,这个号暂时都能联系上我。”
而真相…在袒这刻,将他曾经暗暗埋怨余芷非要查清她父亲痪原因的行为,衬托得那么卑陋龌龊。
相依为命 -
“…我知。”
“我已经到了,把这些东西给你,已经没有遗憾了。”
“脑清醒吧,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。”
听筒飘压抑不尽的哽咽,刘珈洛不意外,“哭了?”
“这条路不一定好走。”
刘珈洛失语,极重地“啧”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