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0节(2/2)

很多年纪大的、骨弱的，都会因为熬不住，在寒冷的冬夜离开这个人世。

倒是范玉笙忽：“此事微臣不知，但臣记得，惠宗在位时，朝廷也曾收到过类似的奏疏，当时为了保证边关的安危，朝廷拨了不少炭款过去。”

孟州的百姓为了能填饱肚，自然是拼命地开垦耕地，林木便越来越少。

楼喻让冯二笔将奏疏递给他们。

楼喻第一反应是“退耕还林”。

其余三人也都附和。

他当时只顾着思考如何破解北境困局，没有仔细注意过孟州城是什么模样，只记得孟州城的驿馆特别冷，被特别，烧的炭不仅少，烟还大。

楼荃迟疑：“陛，即便拨了炭款，孟州也不一定能买到足量的木炭或薪柴。”

但转念一想，大盛如今的粮总产量还不足以支撑全国百姓过上温饱，真要“退耕还林”，孟州的老百姓就连吃的都没有。

上和之后，他便专心批阅奏疏。

楼喻本就份贵，他从不缺炭，不是很清楚寻常老百姓冬日有多难熬，忽然听到这样的话，不由愧疚心揪。

“陛，先喝盏茶。”冯二笔适时端茶过来。

孟州的土地并不沃，庄稼收成不好，越不好，百姓就越开垦，越开垦，林木就越少，森林的消失加剧土壤养分的失，如此恶循环，便成了如今这模样。

有些靠山的百姓，还能从山上捡些木柴烧火，像孟州那样的地方，连柴都没有。

楼喻隐约记得，他当年去孟州时，放望去一片原野，看不到几棵树。如此一来，百姓的确很难寻到燃烧。

他又翻开一本。

殿温如。

这倒是把四人问住了。

在吏的整治，而今大盛官府的公文书写尽皆言简意赅，节省了楼喻的时间，没一会儿便批了不少折。

这张折上写的容，再次勾起他的回忆。

他不由问：“孟州林木缺乏，百姓平日是如何烧饭的？”

“陛，孟州乃大盛边关，气候的确苦寒，臣以为，孟州知府这奏疏应该并非虚言。”

“当务之急，就是避免更多的伤亡。”楼喻达指令，“楼尚书，财政据孟州受灾况，尽快拨适量的炭款，务必保障孟州百姓和将士的生命安全。”

楼喻咕噜咕噜饮，一穿过涌胃袋，温瞬间席卷至四肢八脉。

奏疏不，但言语质朴恳切，看得楼喻眉不禁皱起。

杨广怀回：“臣在一本地方志上看过，孟州在前朝之前并不缺少林木，但当时的朝廷为了扩大开垦，便命人砍去树林，将树林变成耕地。”

他吩咐：“去叫杨先生和范相来一趟，还有兵尚书和财政尚书。”

“为何？”

“一到冬日，除最南边，大盛各地木炭的需求量非常，炭价也，不少地方会现一炭难求的况，寻常百姓买不到、买不起，就连薪柴也成了俏货。”

孟州知府写这份奏折，就是希望朝廷能够拨些炭送往边关，至少保证边关将士的生存。

在他们里，楼喻是位心系百姓的明君，但富贵，又如何知晓这些事呢？

皇帝当得越久，他越受到治理一个国家的艰难。

楼喻当年从京城使北境，穿过的最后一国门就是孟州城门。

他们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件事。

北方是有炕的，但光有炕不行，还得有薪柴或木炭充当源。要是没有足够的燃烧取，有再多炕也白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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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地为什么缺少林木？”楼喻又问。

“是朕思虑不够周全。”

他们说的是真心话。

四人看完之后，互相对视几，兵尚书段衡率先列。

杨广怀立刻：“陛日理万机，臣没能为陛分忧，是臣无能。”

“都看看，看完说说想法。”

片刻后，四人齐聚勤政殿，均行礼问安。

没法烧火取，便只能扛。

也就是说，孟州的这个问题，已经存在多年了。

这是孟州知府写的奏疏。

奏疏上说，今年气候比往年还要恶劣，孟州乡野有不少百姓因无柴取而活生生冻死。营中的一些将士也抵御不了严寒，手足都冻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