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古英雄(2/7)

开去不到几十米，车就拐一条岔路。在茂密的绿树掩映，有一白的大门，挂着一块牌：太平洋中医院杭州分院。

脑闪过几电光，似乎隐隐浮起什么，浑的血冲上，手指抠掌心。但在剧烈的电闪雷鸣后，大脑却归于可怕的黑暗，一切都如同消失的记忆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
我只能尴尬地给医生使了个脸，轻声说：“失忆症！”

周三不就是今天吗？将计就计：“我和华院约好了在他办公室见面的。”

小护士把我领到院办公室，这里装修得豪华气派，她给我倒了杯茶就离开了。

列车驶杭州车站，一车就解决午餐，打车前往太平洋中医院杭州分院。

看到“能”这个名字时，心里便颤抖了一，但接着看到“古英雄”三个字，我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。

古英雄？

护士小主动迎上来，微笑着询问需要什么服务，莫妮卡行挽住我的胳膊，靠在我的肩膀上说：“哎呀，我最近记越来越差，许多事都忘了，我怀疑是不是得了失记症？”

坐到院大人的椅上，偷偷打开他的电脑，在医院的工作文件夹里，找到了病人资料登记表——记录从医院成立至今，所有登记治疗过的病人资料。

她为什么对我态度更亲密了？既不像一开始的满嘴谎言，也不像后来的野蛮暴，更不像最近的沉重怜悯。

直接翻到2006年11月的名单，轻易地找到了“能”两个字，院时间是11月17日23。

与“能”同一天同一时刻被送这家医院的“古英雄”，后面的资料却写“通事故导致颅骨骨折，死亡时间：2006年11月17日2350分。”

秘密。”

恐惧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发现后面有扇金属门。门被锁住打不开，而且是指纹

我和莫妮卡在医院门车，距离当年发生车祸的地，果然还不到五十米！从医院的三层小楼眺望，可以清楚得看到隧的岩石。

随着车飞驰隧，心也加快到了，睛无法适应隧外的光线，那块导致撞车的致命岩石，已与租车肩而过。回再看车后窗，只见隧张开血盆大，吞又吐无数辆汽车，岩石仍然威严地矗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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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了国护照，来这看病的大多是老外，护士小对她更加殷勤了，倒是把穿着便宜衬衫的我晾在一旁，但莫妮卡挽着我的手说：“老公，陪我去看医生。”

但我不是能！

毫无疑问，“能”与“古英雄”，就是在杭州白鹿山隧车祸的两个受害者。“古英雄”被送到离事发现场不到50米的医院不久就宣告死亡，而“能”幸运地活了来成为植人，并在昏迷一年之后奇迹般地醒来——就是我。

医院外面看起来不起，里面却极其现代化，莫妮卡也赞叹了一声：“好像回到了国！”

再看“能”接来的资料，“通事故导致大脑损伤度昏迷”，资料显示“能”在2006年11月底，被转往中太平洋医院上海总院。

不，这个名字一定不简单！

“华院啊，他一般都在上海的医院里，但每周三都会来杭州分院一次。”

“好的，我带你过去，他大概三钟到吧。”

车开杭州市区，窗外又是满绿丘陵。再度来到龙井山区，心却已截然不同。忽然一片漆黑，接着是前一线幽光，我和莫妮卡都被大山吞噬，租车开白鹿山隧——这是我，不，是能，一年零七个月前事的地方。

原来她要和我假扮成夫妻，让着黑纱的我额狂汗。护士领我们走一个房间，年轻的医生地招呼，莫妮卡像真的一样回瞪着我说：“啊？你是谁？我怎么会挽着你？”

只剩我一个人了，便把门关上仔细观察，墙上挂着院的照片——果然是华金山，我记忆中第一个见到的男人，背景却是国的金门大桥，看样还显得年轻，想必是他在国留学时所摄。

同时还有另一个病人院，名字叫“古英雄”。

在莫妮卡坐来接受医生的检查时，我装作摸香烟退房间，正好遇到外面的小护士，我立刻问：“小，请问你们的华院在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