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颜(2/5)

遥远的雪山蜿蜒，蓝天艳，心境清了不少。她去了布达拉，去了大昭寺小昭寺，学会了朝拜祈祷，跟着队伍去转山，见过清晨十钟最的羊湖，双手转过无数的转经筒。跟着藏民制作经幡，聆听经幡被风动的声音，她知了，每当风动经幡的时候，都是对众生的一次祈福。

第二日，她匆匆踏上了到拉萨的列车。到拉萨住了几日后，她突然有懂了为什么二哥会让她来西藏。

她再无睡意，也许让自己安全，才能让二哥心安。她起了，站在窗边，风雪来袭，在郑州待了半个多月，还从未认真看过这座城市，但她此时此刻知，之后的人生都要往西边走，那里应该着更大的雪，有着最寒冷的凛冬。

二哥在电话里说：“什么都不要问，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？”

可此时此刻，她还是有些慌，她分析着二哥在电话里的言辞。

也许赤崎警官早就识破了二哥的份，所以监控他的电话来协助追捕她，因为警官知，妹妹一定会联系二哥。

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，蜷缩。这是她最害怕发生的事，在她的猜想里，二哥除了自首这一条，就不太可能被警方逮捕。

二哥在电话里说，到了圳就变了，可他明明叮嘱的是往西走。她猜想有两个可能：要么二哥的电话被监控了，他故意说了另一个城市，声东击西；要么，二哥已经被警方控制，只要她打了寻呼台，警方势必就会让二哥来回电话。可如果是这样的话，二哥可以选择不回电话，但他又回了，那说明二哥一方面想知她的状况，另一方面是在暗示她，警方的行动已经铺开，暂时不要再联系。

雨衣上的雨落了睛，易初颜没再多说，毫不犹豫把电话挂了，沿着来时的路，小跑回了旅馆。她迅速收拾好行李，决定去买第二天最早一班的火车去拉萨，二哥代过她，往西藏的方向走。

这么冷静的声音，她有琢磨不透，“你现在呢”这四个字既不是问她好不好，也不是问她现在在哪儿，不像是正常的问候。她放慢了语速，脑袋里速运转着，如果二哥现在不由己，那自己说的每一句话，都会暴信息：“二哥，我很好，你……你怎么样？”

灯光照在上，循着自己站的方向望去，看不见影，也许，影在前晚的星星之，就彻底失去了吧。

让她害怕的是，无论是哪况，二哥肯定已被警方控制。为什么二哥会被控制？他要是想脱，是有办法的，所有的罪状都跟他无关，窝藏逃犯？但他若有意掩盖，不是难事，况且照二哥的行程，他还在休假，时间上完全错开了，完全有不在场的时间证明。

电话响了，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电话，喊了一声二哥，接着又问你好吗，但电话那是时间的死寂。

她有后悔了，起码在挂电话之前要跟二哥说，不要傻，不要被自己牵绊。

她把听筒地贴在耳边，琢磨着二哥话里的意思：“我记得，我记得。”

事没有那么简单，她突然想起赤崎警官在星星之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终于，二哥开说话了，语气听不任何绪：“我还好，你现在呢？”

那二哥为什么会被控制了呢？

如此在拉萨又熬了一个月，她仍不敢联系二哥，一旦西藏这个方位被发现了，也不能待。她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，想给易娅写

“你没有失去所有，你二哥还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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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隐约的不安并未减少，她盼着二哥能早日来拉萨和她会合，在西藏找个人烟稀少的角落，隐姓埋名，生活一辈，至于其他的，她没再多想。

她又转乘了一辆租车，来到火车站，买了去拉萨的票。不能在火车站过夜，她在旁边找了家胡同旅馆，说自己份证丢了，多十块钱，打着哈欠的老板就给了她房门钥匙。

“记得就不要忘了，冷了多穿衣服，到了圳，开，就不冷了。”

再也睡不着，越是慌越要制冷静，这是她在六岁就学会了的生存本领。当她知王林生就是拐卖易小虎的源时，就告诉自己，所有人都靠不住，王林生每天都打着慈善的幌用最的份在儿童福利院，却人面兽心，私着肮脏的勾当，图谋钱财，不顾孩的生死。后来，知二哥的死跟王林生有关，她就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不动声的复仇谋划。

她这会儿也想不到，当时没来得及说的话，在此后十年的漫岁月里，也没有机会再说。

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，果断地退了房，背着包，叫了一辆租车，随意说了个广场的名字。电话亭附近的旅馆肯定不能住了，即便是份证查不，但只要锁定电话亭的ip定位，查附近的旅馆，查易姓女，被搜查到的概率很大。

自首，二哥不会傻到去自首吧？此时此刻，恐慌植在心里，今晚注定无眠了。她希望是另外一猜测，警方想知她的落，所以二哥的电话被监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