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,别忘了我。”梁薄转看着把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的梁洛,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呜咽;她能清晰地受到梁洛环抱住自己的力,这力太大,勒得梁薄有些疼。
但是没关系,那是梁洛。
于是,梁薄的双手圈起,也了一个环抱的姿势。
然而,这个怀抱终是没有碰到梁洛,梁洛的已近乎消失,能令梁薄切受到的只余那个落在颊边的浅浅的吻。
慢慢的,梁洛的幻化成了碎片,每一片碎片都记录着她们在这梦中的滴滴,一逝去。同时,梁薄脑海中的回忆也一被离,而后,这回忆带起了旋风。
梁薄在哭,她觉自己好像暴风,风刃在她周遭肆,时不时地向她呼啸而来,刮得她脸颊生疼。
梁薄已经有些呼困难了,昏昏沉沉的脑并不足以支撑她继续思考,徒劳地伸手想要去抓住些什么,什么都好,她不想离开。
梁薄还在兀自挣扎的时候,一略显虚弱的女声突兀地传梁薄的脑海打了她的意识,“记得好好照顾自己,我没有能力再救你一回了。”梁薄记得那是一个很熟悉的人的声音,但那是谁呢,她明明应该记得的不是吗?那本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。
“医生!医生!病人动了!”来查房的实习小护士激动得不行,听说这个患者可是昏迷了两年了,机能却没怎么降过,好像只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,今天居然可能会醒,天啦,她们医院真是不得了!
当然,护士小绝对不会知的是,梁薄只是靠输糖吊着这一气罢了。
“梁小,您确定真的要院?虽然说您的是好像没什么事啦,不过您不再住几天?”
“你再这么说我就会认为你想替医院宰我荷包咯,我可是穷人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梁小,您就会找我打趣,喏,确认无误签个字吧。话说,听说您当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昏迷状态了吧,住院签字是谁来的?怎么今天都没人来接?您醒之前我们一堆人亲看见您在泪,手上还多了一的划痕,也是很奇怪呢。”
梁薄签字的手忽然停顿了一,在纸张上留了一个重重的墨,复又继续签字的动作,颤抖着声音开,“就你话多,还是实习期就老实一,人不要太好奇知吗?嗯?”
护士小懵懵懂懂地,接过了梁薄递来的签字笔,“那么,梁,祝您以后健康。”
梁薄听到这话,收回了正要跨门的,“谢谢,再见。”
“还是不要再见啦!”
又是两年,梁薄已经找到了一份编辑的工作,天天公司到家两一线,她知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,缺失了什么,她在等,等她生命中缺失的那一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