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人关心过。小时候依赖母亲,可大了,瞧着母亲为了刘安次次冷落他,他的心早就凉了。
魏原的伤心不是装的,他是男人,从不肯轻易掉泪,也最瞧不起动不动就哭的男。
可今天,他是真的忍不住了。
母亲死了,他伤心。又见卫昭满冷漠,心里又是一伤。他哭了有一会儿,怕卫昭烦了,就止住,问他:“你如今多大了?”
卫昭沉着,并不想多说。
认了亲兄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,可他却半开心不起来,或者用毫无绪形容更贴切,他淡淡瞥了魏原,没说话,眉宇间全是不耐。
当时来青州,只是心底执念。来了,执念就消了,反倒觉得多个兄问来问去很是烦人。
他打定主意不再多说,却见清辞来了。
清辞今日穿了浅绯的衫,腰间束着绣金线的宽带。发上簪着镶宝珠的镂空金冠,是齐桂明的。
自从开了“蒹葭”,清辞每日的饰品都是自齐桂明之手。她面本就偏白,眉清俊,穿绯尤其将她显得朝气蓬,比往日要鲜艳许多。
她门时脸上带着笑容,那笑容叫卫昭心底一,脸上也跟着了笑。
“阿!”他不自禁唤。
清辞应了声,见着魏原就在旁边,就收了笑。见了礼,坐在旁边问了卫昭几句,无非是“怎么样了”、“还疼吗”这样寻常的问话,卫昭一一答了,眉温顺。
魏原在旁沉了脸,好一会儿,才话:“你们极好。”话落,就见卫昭脸上笑容更大。
魏原就又问了一遍:“你如今多大?”
卫昭低低开,极乖巧的模样:“十九。”闻言,清辞他的手,:“哪里有十九?这才转过年来,半年都不到。也只十八而已。”
卫昭嘟囔一句:“就是十九,我年纪很大了。”
清辞听了只当没听见,随他去。
魏原见着两人如此亲密,心底很是羡慕。
他从前就欣赏卫昭,知他是自己的阿弟,越发为他到骄傲。很想夸他几句,但见他一脸无所谓,也就咽。
他细细去想卫昭的年龄,十八了......
十八?
那不是母亲离开那年就生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