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泰帝劝退来堵门的朝臣,坐回御座上眉心。
太后: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们总担心藩王、外戚,要是藩王和外戚不整事儿,你们又担心后、宦官,终后和宦官安分了,你们担心文臣结党营私、武将拥兵自重,日忧心忡忡,”开泰帝,“可我读史书,发现提防藩王外戚的国亡了,提防后宦官的国亡了,提防文臣武将的国也亡了。你说这防来防去的,防着了什么?你们琢磨了大半辈,可曾想个妥当的法把这些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?”
太后说:“既然朝臣都同意你们去了,你们可别丢了你父皇的脸,好好事给大伙瞧瞧。”
那时候她就有些羡慕太,他有那么好的父母和祖母。
众臣哑然。
他们来到京城后对一切都满心防备,连对开泰帝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是全然信任,不是父之间还是夫妻之间,都没有寻常人家那样的亲密无间。
太殿倒没姜若皎想得那么多、那么,他只觉他爹这话说得太好了,日防夜防要防到什么时候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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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若皎瞠目:“当真让我一起去上朝?”
太殿嘿笑:“还是父皇会说,过两天绯袍送来了,你就得和我一起去上朝了,可不能只有我早起!”
还是一视同仁最好,甭你是什么份,能办事就上,不能办事就,那不是更公平公正?
不可以?再怎么要的地方,难还有当爹的能去,当娘的去不得的理?”
开泰帝:“让太妃见识不好吗?日后她若母仪天,也知些什么可以造福天百姓。你们家中就没个聪慧过人的女儿孙女吗?要是你们女儿孙女才识远胜男儿,你们莫不是也把她们圈在家中,只教她们如何绣嫁衣?太和太妃什么都不学、什么都不,和废帝与他的妃那样谁来都能拿、谁谗言他们都听,你们就满意了吗?”
想想唐太宗,拿大舅哥当宰相,听皇后的劝告,一路跟过来的文臣武将也没杀几个,不还是成了千古一帝?
没有人再说话。
众臣被噎住了。
这是什么怪里怪气的称呼?
如今自己也成了被维护的一员,姜若皎心里百味杂陈。
他也没当过皇帝,不知自己的对不对,但是听到他们左一句要防着谁又一句要防着谁,心里就很不得劲。
姜若皎想到当初那个亲自到她们家肆找儿的平西王。
母仪天是这个意思吗?
很多时候甚至觉得他可能才是带来风雨的存在。
太殿:“不用您说我都晓得的,您就再辛苦辛苦,重新着里这些事吧。左右元宵都过了,再没有多
他不在意重用曾经力劝废帝削藩、曾经针对过西南的老臣,也不想因为外戚藩王这些份就把用得上的人才剔除在外。
开泰帝让他们回去活。
真就成天百姓的爹娘了!
开泰帝说服群臣的那番话,很快传到了姜若皎耳里。
他们时常不相信开泰帝会是能够为他们遮风挡雨的人。
太殿:“父皇都把他们说服了,我们当然得顺着杆往上爬,可不能白费了父皇的一番!”他又拉着姜若皎跑太后那边一趟,把凤印回给太后,乐滋滋地告诉太后他们往后就是有正经差使的人了,可以喊他们半个尚书,夫妻俩合起来就是一整个!
有本事的就用,没本事的就捋掉,外举不避仇,举不避亲,有那么为难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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