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酒的侍女一。
那侍女约莫十七八岁,面容偏瘦,五官姣好,形也婀娜多姿。
卢重英只看了一便收回目光,并没有表多少在意。
楚王:“我这次请你来,赏雪还是其次,更要的是想当个中间人为你们说和。我听阿淑说了你们以前的事,那时阿淑家里人都还年轻,里都只看到那么东西,不知后来会有这样远大的前程,所以不免些不好的事来。如今你们都在朝为官,理当放嫌隙、同心协力光耀门楣才是。”
卢重英笑:“你要是还想我认你这个朋友,就莫要说这样的话了。”他看了旁边的卢家表妹,“我侄女既然已经成了楚王妃,我便不与她计较以前的事,可我与二房的人必然不可能冰释前嫌。”
楚王苦笑。
“我也知‘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’,是我多事了。”楚王叹着气说。
卢重英:“你也是好心。不过我永远不会容忍对我家里人手的人,他们曾经过伤害我家里人的事,我却和他们握手言和、把酒言,那不是天之大稽?”
楚王:“那就不提了,来,喝酒。我错了,我先自罚三杯。”
卢重英看着楚王也不眨地连喝三杯,也很给面地饮尽杯中酒。
侍女又上前为卢重英倒酒,只是始终都一言不发。
三杯酒肚,楚王面上微醺,又向卢重英告罪:“你不要怪罪这丫鬟一直没开说话,她啊,小时候被后娘割了,一直不能说话,不过她比寻常女要聪慧许多,识文断字不在话,照顾起人来也细心得很,我向来让她在跟前伺候。”
卢重英听了楚王此言,慨:“你向来心善。”
这残缺的女,在别是找不到好差使的,更别提读书识字了。
楚王:“我哪里算得上心善,不过是伤其类罢了。”他神怅然,“世间的父母若不喜自己的孩,为什么要把他们生来?生来不仅漠不关心,还任由旁人欺他辱他,让自己的亲生骨备受折磨。这样的人,如何当父母?”
卢重英听楚王的言外之意,他说的伤其类,无非是指当年先皇偏新人,对他们这些不受的皇不闻不问。
当年楚王要不是和开泰帝玩得好,估计连像样的封地都捞不着。
不过他着实是时运不济,即便得了不错的封地,运气也糟糕得很,竟碰上了百年难遇的大灾害,封地上闹起了叛!
卢重英:“殿你喝醉了。”
要不是喝醉了,怎么会向外人说这样的不平之语?
楚王:“我没醉,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。阿英,我没把你当外人,我看似朋友遍天,但我最在意的还是你。”
卢重英:“某愧不敢当。”
楚王一笑,又邀着卢重英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