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闻言也就安心地取自己记录沿途地形的簿册,与姜若皎摊开张白纸画起这一带的河走势来,主要是考虑从哪条河引比较近、可以解决这一带的缺问题。
两个人讨论着讨论着,脑袋就忍不住挨到了一起,依稀有了少女时期坐在学堂中尽讨论的畅。
彦哥儿躺在床上,侧着躲在被窝里,小肩膀轻轻地一耸一耸。
后面的讨论他听不太懂,前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他娘想要离开赵王府,怪不得他娘把他放在祖母那边,平日里很少过来看他,原来他娘本就不想要他,她一都不喜他这个儿。他都这么听话了,她为什么不喜他?
与彦哥儿的伤心难过相比,跑院来看月亮的太殿一样不兴。
这场雨一直到夜才停,雨停时一弯月已经挂在天上。
太殿抬看一月亮,又不动声地看两窗前对坐的那两人影,再不动声地看三、看四、看五……
看到那两人影直接凑到一起了,太殿开始旁边的桂树叶。
可恶,说话就说话,挨那么近嘛?
都这么晚了,她们到底要说多久啊?
太殿郁闷地祸害光一枝桂树枝,又转到另一边继续祸害,得满地都是桂叶。一直到明月西移,他才听到吱呀一声,门开了!
太殿赶忙把脚边的桂叶统统踢到树,若无其事地溜达过去说:“你们聊完了?”
姜若皎瞧见太殿时愣了一,见他跑上来光明正大地拉着自己就往回走,不由无奈地问:“你怎么没睡?”
太殿理所当然地:“你都没回来,我怎么睡?”
姜若皎回捂住他的手说:“当心夜里天凉受寒。”
太殿不以为然:“哪有那么容易受寒。”他说着又小声嘀咕,“你要是担心我,回就别和外人玩什么秉烛夜谈了。”
姜若皎:“我们好些年没见了,多说几句话也不行吗?”
太殿:“我又没说不行,我不是没拦着吗?”
两人回到屋里,太殿的瞌睡虫一回来了,很快就搂着姜若皎沉沉睡去。
太这边睡得香甜,外却不怎么平静,太祈雨成功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,短短大半日已经传遍了周围数县,还有不少人把消息带到京城那边去了。
不少等着看太笑话的人都连摔了好几个茶盏。
这位太殿怎么就走了这样的狗屎运?
说实话,连卢重英也觉得自家外甥的运气着实离奇,早上分明就晴空万里,那雨到底是怎么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