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舟终于忍不住,“差不多得了,不麻?”
他早晨醒来的时候听见小猫躲在厕所里搭搭地哭,还没来得及声安,那家伙就自己来了,小爪一抹泪,小大人一样地来照顾他,还给他亮了曾经带着命里伴随的那魂伤的爪。
许小舟叹气。酸楚和满足像两个大的气球,飞快地一左一右填满了他的整个心房。百集,他不知该作何表,也不知该怎么跟小猫聊。
他伸没有扎针的那只手轻轻扒拉上卧室门,手机刚好亮起,陈景锋的电话。
没人知,这些破碎的魂息还有什么用。也没人敢说,猫神究竟还是否存在,还能不能有重新现于世的一天。
“诶?你再说一遍?”许小舟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,却只能无力地见小猫啪嗒啪嗒往客厅走了。
“喵??”
“好乖,是只小乖猫,主人回去给你杀。”
“咪——”
裂彻底痊愈,丧丧终于成年了。
丧丧又去看照片了。
“你!变态!”
男人愉快地笑声,“我上楼前给丧丧买罐,你问问它想吃什么味的,趁着这两天受一次列全了。”
“喂?”
小猫有不乐意了,伸来几就把嘴边沾着的粥自己了,扑通一声从床上蹦去,“喵——”
一切仿佛起死回生,但他的猫神残魂却已经被之前的第一天谴几乎劈散了。他一觉醒来,隐隐能到残魂的魂泽,但却支离破碎,不成气候。
唯一能的,就是给曾先生发消息,求他把珍珠借来几天。珍珠来之前,他并不打算跟小家伙心。
昨夜最后关,狐狸已经掉以轻心,他跟陈景锋联手诱受狐狸对陈景锋动手。陈景锋不仅是凡人,更是纯刚之魂,是天格外偏的凡人。狐狸敢当着天谴之际对这凡人动手,彻底惹怒了天,替许小舟扛了致命一击。
不可思议,有怀疑猫生。它跟许小舟人瞪猫僵持了半天,末了小大人似地叹了气,伸碗里在粥面上啄啄,又跑过来凑近许小舟的嘴。
——喂你呀。
——跟你喵两声,还真把自己当我妈了啊。
透过卧室门看向客厅,他看见小猫一扎了猫厕所。久违了的扒沙声响起,许小舟的脸上闪过一瞬落寞,安静地躺回到床上。
许小舟笑了,顺手拿起旁边的粥碗放在自己上,单手挖起一勺嘴里,糊不清地嗯了一声,“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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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自己吃吧,喵不伺候了。
气近,许小舟意识往后一躲,吓傻了,“你什么?”
“午好我的小猫。”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快,“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,我的小猫有没有好好喝我留的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