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服石(2/2)

他有些惊讶:“如晦，你之前说这使人失智癫狂，不屑服石吗？”

谢暄何尝不懂他话里的理，只是之一字，远没想的那么简单，其中诸多喜苦难，难与人言。风雪月说来谁都懂，但又有几人能真正勘破事、彻底放。

他饮了很多酒，可解不了心里的气怒悲痛。他突然开了问:“有寒石散吗？”

桓五郎平日里有服石之好，但他知谢暄是没有的。

王叁郎却是挪揄桓五郎:“五郎，你以前不避风月事，经过的女郎不少。如晦哪能与你比。如晦一回生了心思，他这是着相了。”

窗外飘着细雪，他额冒了一层细汗，凝聚成滴，顺着白皙的面颊往淌。

王叁郎见谢暄不作声，淡淡一笑，转开了话题:“如晦，隔我已备好雅间，你可去泡泡冷、沐浴散。”

谢暄上的里衣都被汗浸了，神智也因服石有恍惚迷。

谢暄叹息一声:“是我从前冷待了她，寒了她的心。”

服石后，谢暄顿觉腹的燥一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加上药石昂贵，渐渐成为一份富有的象征。致以服石之风在当朝达官显贵、文人士大夫中颇为盛行。

王叁郎心知他是为所困，也是无奈，只连连奉劝:“如晦，作为儿时一同大的挚友，我王叁劝你一句，还是听从家族的意思，娶了崔瑗吧。”

王叁郎的话，也是谢暄所想。可他不敢与萧皎皎理论，因为他发现她生气时，本就听不理，只能认错，捧着、哄着、依着她。可这样还不行，她还是要去找别人，还是要与他人好。

寒石散是药石，服后会燥绘烈，需脱衣散发、吃寒散，但它有白肤、神明开朗，助文思、飘然忘忧之效。

可惜，谢暄已踏房门，与耳也不如往时清明，听到后模糊有人在叮嘱什么，他没回，更无力分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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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叁郎是个明白人，看了一桓五郎，示意:“五郎，给他，如晦心里不痛快。”

”

他受不住，解了衣带，将前的衣服散开。

王叁唤来婢扶他去隔房间，又冷不丁在他后低声补了一句:“另备有崔氏贵女，还是，你大可将其收用，以便酒意、散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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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晦，听你这意思，你还想和她好？”桓五郎大惊，转不屑:“当个外室还行，嫡妻就别了，她这样不给你脸面，你再与她好没意思。”

他说对晋陵召男府的看法，沉沉叹息:“晋陵她敢没和离就找男，这一方面是不在乎你、只图自己快活，一方面也是吃准了、你会为她难受不已。如晦，你才识过人，可在男女心思上，真不如她会算计。”

他分析着谢暄的方才的话，却也不赞同地:“晋陵貌，年少风，被外面的小公捧惯了。嫁了人也不自知，觉得郎君理应捧着她。可她与如晦本就是政治联姻，各取所需。如晦并非她的父皇母后，怎会有那么多无私的，刚在一块就掏心掏肺地待她。真当世家弟是中饿鬼，没见过貌女郎吗？”

他想起萧皎皎憨的笑，想起她委屈的泪，想起他们曾斗嘴时的你来我往，语气带有怜惜之意:“她从小被惯着大，那会在我这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。”

“你以前不沾寒石散，说它能令人失智。可晋陵呢，这能让你迷心丧的女郎，你为何还执迷不悟？”

桓五郎拿两包寒石散放在案上，谢暄就着酒全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