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萧皎皎是从庶族升于皇族,也知她生乡野没有规矩,但是她居然这样不堪地辱他、骂他。
谢暄不愿再和她吵,苦笑自嘲:“对,你说得对。看到的玩比我自己了还满足!我大概,就是真的昏了吧!”
他生于门士族,自小结识的都是端方有度的郎君贵女,从未接过庶族形容鄙的平民百姓。成人后更是受尽追捧,名满江左,往来有鸿儒,谈笑无白丁,皆是风仪有度。
萧皎皎撩了散的发,慢慢地:“比起你谢郎君的,我更相信嫡支的血脉!”
“好。让你生,给你生!”她这样的不信任把谢暄气疯了。
萧皎皎却是瞪着圆圆的珠,指着他冷冷笑骂:“谢暄,你终于说来了。你心里就是瞧不上我!”她又向他啐了一:“你就是把我当作你的玩!”
谢暄人生第一次在人前失了礼仪风度,也是一回对女郎爆了:“死你,让你生个够!”
他说穿她的心思:“你就是在恃生,不想努力,等着我去妥协你、怜惜你罢了!”
谢暄真没见过这么又泼又横的女郎,一听玩二字更是怒了,怒自己,也怒她:“对,你说的对。我忍着,把的玩一次次送上。我简直就是有病!”
萧皎皎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你不过是为了达到征服我的目的!”
如今朝堂时局未定,早早和谢家撕破脸对她有什么好。
他与谢家联合瞒她,给她避,他还有理,他还想要她努力去勾他。真是无耻之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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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提起这事,谢暄真的无奈,坦言:“你觉得连个影都没有的嗣会比你重要,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会护你?”
谢暄被她这一连串骂人的话给骂懵了、愣了。
禽兽不如、丧尽天良,无赖、竖、徒、渣滓,哪一个不是极致鄙俗贱。
什么呢?”
谢暄气得脸都发白了,世家公骨里的涵养要他克制,他没骂过人,也不会骂人,只厉声斥:“唯女与小人难养也!萧皎皎,你这个言行鄙的村妇!”
萧皎皎这边被他破了心思,一脸面没有,窘迫之余更是气得火大。
妇人想勾着自家郎君成事,哪有不成的。谢家不行,不代表别的地儿也不行,只要有心,翻云覆雨,总能怀上。
他年少也曾有放浪形骸之时,和一众好友在外服寒石散失智。舒衣解带,放肆清谈,众人形容癫狂时候也有争执,但从未听过有人用这样作的言辞侮辱过他人,更别说直接辱骂的是他谢暄自己。
萧皎皎又羞又恼,想不什么话来驳他,她拿幼时看泼妇骂街的架势,唾骂他:“谢暄你就是个禽兽不如,丧尽天良的无赖、竖、徒、渣滓!”
萧皎皎撇嘴:“少惺惺作态。你若真昏了,就不会由着谢家让我避。”